“美的你。”季有魚戳顧長寧腮幫子上的酒窩,“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其他不用考慮。”
“記住了嗎?”
顧長寧湊過上去親了口:“記住了當家的。”
一隻手摸進他懷裡,暗袋裡多了件東西。季有魚把拿回來的藥玉平安扣放進他兜裡:“這個先收好,怕是還有用。等事情辦妥了再還給我。”
“要不我再多留兩天?”
顧長寧看出季有魚眼裡的擔憂,蹭蹭他的臉:“不用,事情怕是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好。家裡還有事,你早些回去吧。放心,我這麼大個人了能處理,保證嚴格執行當家的命令。”
他想起在沈府門口遇上的金琪瑞,那可不是個善茬,賭局輸錢都能讓人下黑手,若是知道他才是真正的金琪瑞,指不定還會幹些什麼呢。但是這些不能讓年年知道,免得他擔驚受怕。
季有魚玩著顧長寧垂下的發帶:“說起來金家那頭似乎遇上事情了,你莫要摻和。乖乖在書院念書,放假了早點回來。”
“那必須的,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需要當家的保護呢。”
“貧吧你。”
“哪有。
“鬆手,我給你拿個東西。”
“不要,你明天就要回家了,又要一段時間見不到了,我再抱會兒。”
季有魚無奈,伸手揪顧長寧耳朵:“在床上,自己去拿。”
顧長寧託抱著季有魚直接走過去,床頭位置放著一個大包裹。他坐到床沿,依舊抱著季有魚,單手開啟包袱,裡頭是一件灰色流紋灰鼠毛長裘。外頭暗色莊重,內裡柔軟暖和泛著皮毛特有的光澤,低調又奢華。
“太貴重了。”顧長寧的理想是把他家年年打扮的漂漂亮亮,奈何他家夫郎也有同樣的想法。
“會嗎?我本來想買狐裘來著。”季有魚摸摸軟乎乎滑溜溜的灰鼠毛,他見到這件長裘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家長寧穿一定好看。
本著家裡有錢不能虧了自己人的原則,季有魚看到合適的就買,再說顧長寧是個衣架子,穿什麼都不至於醜。他還給辰哥兒和長生買了毛茸茸的帽子,他自己也有一個。
“謝謝我當家的。”
“當家的眼光可真好。”
“當家的果然最愛我。”
季有魚被顧長寧一口一個當家的哄得直樂呵,眼裡水汪汪的牙花子都飛了:“行了行了,別鬧。”
他突然一拍腦門:“我做了橘子糖,去給你拿。”
顧長寧眨眨眼:“哪兒呢?”
季有魚指指不遠處的梨花木櫃子:“櫃子上那個白色瓷罐子。”
顧長寧把人放到床上,幾步過去拿罐子,開啟丟了顆到嘴裡。酸甜的滋味一下在唇舌間爆開,清新甜美。
他以前幾乎不吃糖,自從認識季有魚後,這人動不動給做各種點心糖果把他當小孩寵著。說不高興,那是假的。誰不喜歡被人偏愛寵著呀,何況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季有魚眉眼彎彎,笑得像春風裡徐徐綻放的粉桃花,嘴角輕輕上揚:“好吃吧?我突然有點想吃橘子罐頭了呢,要不晚點做一個。”
“還是先嘗嘗這橘子糖吧。”顧長寧俯身過來,眸子裡全是那盛放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