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
“誰讓你下床的！！”
“沐白不是說了要臥床休養，免得傷口崩開。”
“還有外頭人多嘴雜的，萬一被人......”金滿堂自進了沈府對外一致稱重傷昏迷，也一直待在屋裡不出門，只有最親近的幾人進屋伺候。
沈金玉瞬間翻臉，聽似指責實際話語裡滿滿都是關切。
“有些急。”金滿堂言簡意賅，冷淡的目光落到顧長寧身上，從頭到腳一頓描繪，眸子裡光芒晦暗不明。
“去屋裡說話。”沈金玉白眼金滿堂，“我可不能保證府裡不會有人被金琪瑞收買，趕緊進去。要是訊息傳出去可別怨我。”
金滿堂視線依舊釘在顧長寧臉上：“無妨，時間差不多了。若是訊息傳出去只會讓他們手足無措，對我們或許更加有利。”
當事人都說話了，沈金玉不再糾結，擺擺手：“趙力。”
“是，小姐。”得力屬下立馬下去清場安排信得過的人在四周護衛。
金滿堂打量顧長寧的同時，顧長寧也在審視他。
“藥玉平安扣是你的？”
顧長寧不語。
“我能看看你的胎記嗎？”
顧長寧依舊不說話。
倒是一旁的沈金玉瞪大了眼，沈金兩家關系密切，金家早年的事情沈金玉是隻曉得。她一把拉住金滿堂的手臂：“你剛才說什麼？”
金滿堂被拽的一個趔趄，幸好平安扶著才沒摔倒：“阿姐，你可還記得金琪瑞是怎麼回到金家的嗎？”
沈金玉完全不過腦就回答：“還不就是你那好二叔的功勞。”這事，她姑母每年都要念叨幾回，那感激之情顛來倒去唸了這麼多年她耳朵都要起繭子。
“那阿孃又是怎麼確認那個帶回來的孩子就是金琪瑞的？”
“眉眼和姑父有幾分相似，還有右後肩上那個月牙胎記。”小時候原本她每年有一段時間會被父親送去姑母家，那兩年孩子丟了姑母天天以淚洗面，父親就直接讓她在金家住上大半年。當時的場景沈金玉記得很清楚。
金滿堂視線轉向季有魚：“季小郎，能把你的平安扣拿出來給我阿姐過目嗎？”
季有魚從倆人的言語中拼湊出了大概，他從懷裡摸了摸，把編好掛繩的平安扣遞過去。
“這不是......”沈金玉吃驚得捏著平安扣，當初姑父得了藥玉做成物件，一共就三件，分別給了金滿堂、金琪瑞和她。金滿堂是如意環，金琪瑞是平安扣，而她是一個鐲子，因為年歲大了有些戴不下被收了起來。
“玉蘭，快你把我梳妝臺上紫檀木那個首飾盒最下層的鐲子拿來。”
“是，小姐。”婢女快速跑開。
“把你的如意環拿來。”沈金玉伸手就朝金滿堂要。
金滿堂似是早有準備，攤開的掌心就躺著那枚黑乎乎的圓環。
沈金玉二話不說把平安扣嵌進圓環裡，她抬頭看向顧長寧：“長寧，能告訴我這釦子你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滿堂剛才說的胎記又是怎麼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