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遠撿了只盤裡的花生丟他。
徐朝辭伸手一接,剝開還分了顧長寧兩粒,嘴上依舊欠欠的:“多謝溫公子打賞。”突然,他視線落在雅間牆上掛的畫捲上。
“不是吧。”他起身朝牆邊竄去,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然後不可置信地轉頭和喝茶的三人道,“這,這是敬山先生的真跡啊!”
“我了個天爺,金玉姐也太豪了,千金難求地畫就掛在雅間裡!簡直,簡直暴殄天物!!”
徐朝辭幾步沖過去蹲到謝清顏面前,摟住他的胳膊:“姐夫,咱姐還缺弟弟不?又乖又聽話還可愛的那種!”
謝清顏好笑地點點徐朝辭的腦門,這可真是個討喜活寶,三歲的娃兒都比他莊重。“那一會兒阿玉來了,你問問唄。要弟弟不要?”
“姐夫真好!”徐朝辭不要臉的撒嬌,小眼神往牆上瞄了兩眼,“姐夫,你和咱姐說說唄,這個畫能不能借我觀摩兩天。你是知道的,敬山先生是我追崇的人。他的真跡流落在外的不多,我也買不起......”
“我知道要求有點過分,你就幫幫我唄,好不好嘛~讓我在這裡觀摩一天也行!拜託拜託!”
謝清顏其實想說喜歡拿走就是了,奈何有些人話太密,插都插不進去。
顧長寧直接失笑,自家這個傻兄弟啊,哎,真是沒救了。
“姐夫,我看你還是給他畫一張吧。免得被這不要臉的貨煩死!”
畫一張??
什麼意思?
徐朝辭對顧長寧的話沒反應過來,僵著脖子轉了轉,什麼叫畫一張??誰畫一張?誰畫的能和敬山先生相提並論啊。
謝清顏看著傻愣愣的徐朝辭,只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太好玩了。要說他不機靈,偏偏有時候挺機靈,要說他機靈又傻的不自知:“怎麼,還嫌棄我畫的啊?”
“你個傻的,真是沒救了!”溫修遠抬腳踹徐朝辭屁股,“你心心念唸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徐朝辭一抹臉,兇巴巴的一個個點人頭:“好啊,你們一個個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純想看我笑話是不是!簡直太可惡了!!”
“還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好姐夫了!都欺負我,我也太慘了!!嗚嗚嗚嗚......”他屁股一扭背過身氣呼呼地捂臉哀嚎。丟臉死了!
他滿學院滿世界的找敬山先生,結果眼巴巴的就在眼前,自家好兄弟知道了居然還不告訴他,實在是太氣人了!!
顧長寧戳戳徐朝辭的肩膀:“真生氣了啊。”
其實他早前也只是懷疑,直到前天送季有魚回去桌上放著一幅畫,說是沈金玉讓謝清顏畫了幾幅裝飾雅間用的,看他喜歡送了他一幅,落款是敬山。那構圖畫風實打實的原裝本人之作。
顧長寧瞅瞅溫修遠。真生氣了?
溫修遠擺擺頭。有那麼一點,大部分估計是被自己太傻給氣的。他其實也只是剛剛知道罷了,奈何人家淡定,愣是沒讓人看出來。
謝清顏沒看懂倆人的小動作,見徐朝辭真的有些生氣,哄道:“我們徐公子大人大量,不生氣了哈,畫還要不要?”
“要。”徐朝辭捂臉的手立馬賤兮兮伸出兩根手指,“要兩幅。我想要個花鳥圖!”呵呵,一下哄好還點上菜了。
溫修遠挑眉,你看,我就說麼。
顧長寧扶額,沒眼看。
謝清顏這下看懂倆人的意思了,無語地睨了徐朝辭一眼。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