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謝清顏嘲諷意味拉滿，眸子寒涼掃過陸玄青的臉，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想揍他，“你，不如顧長寧。才智不如，品德不如，連交友的眼光也不如。心思更是齷齪骯髒！”
“楊夫子，石鼓書院的清爽空氣可不能讓這三人給汙了。”謝清顏言下之意是拔了蘿蔔帶出泥，一併去了。
陸玄青咬了咬牙，依舊垂首恭敬：“謝夫子，就算您是書院夫子，也沒有這麼大權力開除我等。哪怕您和楊夫子關系親近，他也不能就此包庇與你。學生不服！”
“若是因為此事開除學生，學生定要找山長告你一狀。在場諸位同窗皆可為證，學生和王軒並未多話，也不曾羞辱夫子和師娘。只因學生沒有及時制止周吉妄言就被連累，著實冤枉！”
“聽清楚了，這就是你一心跟隨維護之人。你究竟是為誰出頭為誰忙？”謝清顏朝周吉挑挑眼，把桌上的盤子往裡頭推了推，“你們三個快吃吧，菜都涼了。我先回去了。”
“楊夫子。”
楊程序帶著兩分討好和嚴肅：“您放心，事情晚點就給您辦妥。不，我現在去，立馬去寫通告。”
“楊夫子，你真的要當著這麼多學子的面和謝夫子同流合汙？石鼓書院這麼多年的名聲都不要了嗎？”
“陸學子，你剛才說要找山長告上一狀，現在鄙人回複你，謝山長隨同夫人半年前雲遊，至今未歸。你眼前這位謝夫子就是代理山長。因沒有在公眾場合表明過身份，多數人不認識也在所難免。你若是有疑慮，可到博文苑諮詢。尤其是副山長——洛雲啟，定會給你個權威的答複。”
楊程序輕飄飄放出個重磅，平地一聲雷，炸開花！整個飯堂寂靜無聲，沒一會兒響起嘀嘀咕咕的談論。
顧長寧三人也是震驚。
尤其是徐朝辭，一臉又是一根大粗腿子的誇張神情，成功逗樂了心情不好的謝清顏。
楊程序沖著周邊看戲的學子大聲說道：“事情始末在場諸位都聽清楚明白了。這不是什麼一句不知者無罪，年少無知可以揭過的。能考上舉人的，哪個是年少無知？”
“至於王學子和陸學子，有些事情明說只會讓你二人更加難堪。如有不滿，隨我去博文苑，咱們一一解答如何？”
王軒相比周吉冷靜的多，只是抿唇看向陸玄青。
陸青玄神色晦暗，似有猶豫。
楊程序見狀只能繼續說，話裡話外透著兩分威脅意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楊程序石鼓書院百曉生不是浪得虛名，你們背地裡做過什麼，我知道不會比你們少。但我貴在自知，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心中有數。”
陸玄青三人沉著臉不言。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走吧。”
楊程序勾勾手，從視窗探進去點了點桌面沖謝清顏道：“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飯吃完，免得回頭你家夫人殺過來興師問罪。”
“你們三個，盯著你家謝夫子。總歸是無妄之災，要是再少吃一頓虧了身子不是更不劃算。”
徐朝辭立馬回話：“是，楊夫子。保證完成任務！”
“我就說你小子討人喜歡。那就交給你了哈。”
楊程序歡快地講完，瞬間換上嚴肅神色，高聲沖著周邊道：“我石鼓書院廣納百賢，不論門第出身。也請在座諸位好自為之，明德識禮開拓眼界博採眾長，去實現理想抱負飛往更廣闊的天空。且端正自己的態度德行，不要讓他人看笑話！”
飯堂響起整齊劃一地回應：“謹遵夫子教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