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眉梢一挑,這貨機率是又忘了:“那是送人的,你忘了後天是什麼日子?”
“後天?”徐朝辭狐疑抬頭。
“看路。”聽著倆人鬥嘴的溫修遠伸手攔了攔,一手一個拽著繞過掉落在路中間的麻袋。
他心裡嘀咕,自己堂堂一有錢人家的公子有向管事老媽子的趨勢發展,不是顧這個就是護那個,還得時不時耳提面命。
“嗷!”徐朝辭豁然想起,他轉頭看向拽著他手臂的溫修遠,突然覺得心虛不已。他可真不是個稱職友人,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溫修遠指指右側的巷子:“嗷什麼嗷。從這頭巷子穿過去再走幾步就是百寶齋,走大路的話遠一些,大概還要走一刻鐘。”
“那走巷子唄。咱們三個大男人,難道還有人劫道不成。”徐朝辭笑眯眯勾著溫修遠的肩膀,“走走走,前頭開路。”
溫顧倆人見怪不怪,這人是一點文人素養沒有,整天像個人來瘋勾肩搭背哈哈哈。若是讓書院的禮數夫子看到指不定又是一頓當頭噴,孺子不可教也~
走出百十來步,徐朝辭發現他真是烏鴉嘴轉世。
前路三人拿著棍棒,後頭倆個壯漢抱臂圍堵,這,應該不是單純的偶遇吧??
三人默契的貼背靠攏,壓低嗓子說話。
溫修遠學過拳腳,家裡還特意請了師傅教授。他自動轉面對向兩個身形結實的壯漢:“不太妙呢。敵多我寡。”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笑。”徐朝辭有點花拳繡腿,眼下有些大哥的樣子,把顧長寧往身後攏了攏,還不忘把他買的寶貝塞過去,“小心點,找機會自己溜走。”
顧長寧哭笑不得,油紙包塞進懷裡,目光落到面前攔路的三人身上:“不知幾位大哥有何貴幹?”
為首拿著棍子的男人氣勢張狂,活動了下脖子用棍子虛空點點;“看你們三個衣著不菲,借點銀子花花。”
“這個好說。”顧長寧順著男人的話。
徐朝辭扯了顧長寧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這種人說的話你也信,不是傻了吧?!
“破財消災嘛,相信大哥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顧長寧隱晦沖著徐朝辭眨眨眼。
他往前慢慢踱了兩步,“前兒買東西花了不少,眼下就剩下五十兩,就當是請幾位大哥喝頓酒如何?”
一聽只有五十兩,男人瞬間變了臉色,面容猙獰帶著兇狠:“五十兩,打發要飯的呢。”
他手中棍子在空中揮舞兩下,發出碩碩破空聲響:“勸你們三個老實點,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兄弟皆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還請幾位大哥手下留情。”顧長寧假裝慌張,攤手讓徐朝辭掏錢袋,接過之後又朝溫修遠伸手。
徐朝辭那叫一個氣。豈有此理,居然嫌棄五十兩少!要不是突發橫財他都捨不得花幾十兩買心愛的硯臺好不好!
顧長寧拿了兩個錢袋之後,轉身往前面的三人走去。他手伸進懷裡面帶討好:“我幾個身上的銀子都在這裡了呢。哦,對了,還有我的......”
說著頭一低,白色粉末迎頭撒向面前的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