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遠巍然而坐,輕晃著腳尖:“人家前陣子造勢造的這麼厲害,似乎早就有所預料我們會應下比試。如今這架勢,保不齊後頭有人在運作。”
“倆人論才學勢均力敵,按眼下的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單純的拉高踩低捧陸玄青上位,二麼就是有人想渾水摸魚,大賺一票。”
“陸玄青的名聲響,長寧的起步高,三水去打聽過了,目前買陸玄青勝的可比買長寧勝的要多不少呢。你猜,若是陸玄青輸了會怎麼樣?”
徐朝辭啞然,摸摸腦門:“你的意思是說陸玄青和人做局,他沒辦法控制長寧但是可以掌控自己,到時候不管是不是比不過都會輸給長寧。讓幕後買長寧勝的那人大撈一筆。”
“但願是我想的太多。”沒辦法,溫修遠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容不得他多想些有的沒的。“今天才第一天,後頭賠率應該還會有所變動。”
顧長指尖點著桌面:“那不如,咱們也渾水摸一把魚?”
“你有必勝的把握?”
“六成。若是加上渾水摸魚,那就是百分百了。”
“摸不摸魚先不說,小爺就賭你這六成!”徐朝辭豪氣萬丈,在懷裡摸了摸掏出個錢袋,把兩張銀票拍在桌上。“我就這麼多,要是輸了以後就只能吃溫大戶了。”
他拍拍顧長寧的肩膀:“給哥爭氣點,能不能賺點零花錢全靠你了。”
“你可真是兩頭通,贏了給你賺零花錢,輸了吃我這個大戶。”溫修遠捏過桌上的兩張銀票晃了晃,“壓箱底的老本都掏出來了啊。”
徐朝辭不以為意:“支援自家兄弟,必須不遺餘力啊。左右你兩不至於讓我餓著吧。”
顧長寧見狀,從衣服的暗袋裡摳出一張銀票放到桌上。
徐朝辭看到上面的金額嘴裡都能塞下個雞蛋:“昂!!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他瞪著眼把銀票拿起裝模做樣的對光照來照去:“一千兩,魚哥兒居然讓你帶這麼多銀子出門!他就不怕你拿了錢出去鬼混!”
溫修遠抬手就是一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徐朝辭嘿嘿笑:“嘴瓢,嘴瓢。顧老三你可以啊,不聲不響悶聲發大財!”自家好友面前他一向嘴上不把門,覺得話似乎說過了,有些不好意思。
多年同窗好友知道對方是什麼性子,顧長寧不在意地笑笑:“縣衙發的獎勵,出門的時候年年給的,說是我自己賺的自己安排。”
“感情仨兒我最窮唄。”徐朝辭朝溫修遠伸手,“把飯錢還給我。這哪用得著我鼎力相助啊。我抱緊你兩大腿才是。”
“拿都拿出來了,豈還有拿回去的道理。”溫修遠也從袖袋掏了張銀票,把幾張銀票一收,“三水。”
門外候著的三水應聲道:“公子。”
溫修遠將銀票遞過去囑咐道:“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個時辰再買。別自己出面。”
三水本著一個合格心腹的素養,不多說不多問,恭敬回道:“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