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遠有眼界有手腕,溫家也會用金錢人脈為他的仕途鋪路,只要他堅守本心,不要被利慾薰陶走了岔路,功成名就那是早晚的事情。
最後一個是顧長寧。
嚴時元看著他,眼底盛滿笑意:“你小子也是一句,要聽你夫郎的話。”
徐朝辭這回是真沒憋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嚴夫子,您確定是對長寧的叮囑。怎麼有點老丈人囑咐兒婿的感覺。”
另外幾人面面相覷。
嚴夫子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一個點撥個人性格缺陷,到了顧長寧這裡怎麼就畫風突變。
顧長寧拱手道謝:“學生曉得。多謝夫子提點。”
“瞧瞧,這就是聰明人。”嚴時元虛空點點樂呵的徐朝辭,“你啊,多學著點。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長寧雖然聰慧卻也固執,其他我就不點透了。你夫郎是個豁達通透之人,遇上了事情多與之商量,別自己瞎愁。他呀,是你命中的貴人。家有賢夫郎妻),定當家庭和睦,事業興旺。”
“嚴夫子,要不您改行唄。”徐朝辭眨眨眼,眼角含笑,“學生覺得您去街上支個攤子算卦也不是不行。”
嚴時元絲毫不惱,笑眯眯:“那要不要為師為你算上一卦呀?你們要不要都算算呀?卦錢十文,先給錢再算卦啊。”
下學的孟君儒捏著一本書到了門口:“胡鬧!”
“孟夫子。”
所有人起身行禮。
嚴時元穩如泰山,還用茶水順順口:“都來找你的,等了好一會兒呢。我這不是和他們說說笑,解解悶的嘛。你一天天繃著個臉這麼嚴肅做什麼,瞧給他們管的一個個鵪鶉似的。”
孟君儒知道自家好友是個什麼德性,懶得搭理,邁步走進屋子。
“鄉試結束,成績也都出來了。考得好的不要驕傲自滿,名次不太理想的也不要氣餒。勝敗也不在於此,後頭還有機會。”
孟君儒說的很是官方,也很孟君儒。
嚴時元沖著徐朝辭眨眼。瞧瞧,瞧瞧,天天就是這副端著的樣子,也不累得慌。
傻樂的徐朝辭瞬間被孟君儒鎖定,抿唇垂首。昂,偷笑被抓包~
“你什麼打算?”孟君儒直接點了徐朝辭問話。
徐朝辭瞥了眼笑臉如花的嚴時元,心道又被忽悠了。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被孟夫子抓包。
“學生想去石鼓書院。”
“理由呢?”
“師資雄厚,底蘊深沉,嗯,還有,還有......”徐朝辭答得幹巴巴。
“還有敬山先生,你不是最喜歡他了嘛。”嚴時元欠欠地補了一句,“石鼓書院有你心之嚮往之人呀。”
徐朝辭掩面。師生關系太好也不行啊,知根知底什麼都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