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只是一味的說孫家怎麼怎麼好,他這個年紀了能遇上這樣的人家是他的福氣,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只有季有魚是站在他的角度讓他自己分析思考,還說不管成不成都會站在他的身後。
“行了,行了,別膩歪。我去和爺爺商量一下,定親的事宜讓他往後一些,你和我二哥先相處相處。免得後頭要是發生變故到時候兩家鬧得不愉快。”
以季有魚對張月辰和孫南星的瞭解,這事是八九不離十。只是為了讓好友安心,也避免徒生事端,他還是決定當一回小人去和孫在青說一說。
“魚哥兒你最最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歡你。一輩子都愛你。”張月辰摟著季有魚的胳膊黏黏糊糊撒嬌。
“我也......”
清潤的嗓音在門口響起:“你最愛的是我。也什麼也,沒有也,不能也。”
季有魚直接被醋精氣呼呼的模樣給逗樂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這個點你怎麼回來了,今兒也不是休沐日啊。”
“再不回來都不知道家庭地位得排第幾去了。”顧長寧拎著個包袱,邊上掛了個油紙包晃蕩晃蕩的。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張月辰伸手把人推進顧長寧懷裡,“你們當家的心裡你排第一,正宮地位不可撼動。顧大哥這種飛醋都吃,就是個大醋缸子!”
他麻溜收拾東西拎著往後廚去,留下夫夫倆獨處。
“大醋缸子要不要吃果子,辰哥兒帶回來,還挺甜。”季有魚捏了個洗過的紅果子遞過去。
顧長寧就著咬了一口:“定做的衣裳好了,晚些時候你試試合不合身。”
季有魚懵逼,他沒定衣裳啊。“什麼時候定的啊?”話出口他一下就反應過來,這男人是揹著他定做的衣裳。果不其然——
“就上回。我選了雲水藍給你做夏衣。”顧長寧把掛著的油紙包摘下來,“四季樓新出的雲腿白餅,買了點你嘗嘗。說是鹹口的,買的人還挺多。”
“今天學院有書畫品鑒,提早下學,我吃了晚飯再回去。”
顧長寧拉過季有魚的手摩挲,帶著撒嬌意味:“我想吃你做的面條。”
季有魚輕笑:“我們顧秀才真是志向遠大,還以為你想吃什麼山珍海味呢。”
不是在家裡,顧長寧不怎麼好做出太親暱的舉動:“我家年年做什麼都好吃。但是中午飯堂吃得胃有點不太舒服,眼下就想吃你做的面。”
一聽顧長寧不太舒服,季有魚收起了笑容:“是吃壞了嗎?要不要去看大夫?”
“無事。就是有點膩得慌,喝了茶還是有點反胃。”顧長寧又拿了個桌上的果子,酸酸甜甜還挺好吃。
看人確實沒什麼大礙,季有魚順著在顧長寧身邊坐下:“廚房有排骨,辰哥兒剛帶回來一罐子酸菜,給你做酸菜排骨麵吃。”
他把張月辰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說了自己的想法。“你覺得怎麼樣?”
“爺爺和原阿叔也是心急,照你想的去做吧。辰哥兒是你最好的朋友,若是兩家鬧得不愉快,辰哥兒是最受傷的。”
“這會兒怎麼向著他了,剛剛不還和他爭番位的嘛。”
“就事論事。不管是辰哥兒不開心還是兩家鬧起來,夾在中間難做的不是你嗎?事先留個餘地,總比無路可退要好吧。”顧長寧拆油紙包拿出白皮點著紅印的餅子,“我只關心你高不高興。”
季有魚眉眼彎彎,自家男人越來越會哄人高興了,偏偏他還很吃這一套。哎,墮落啊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