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遠眼裡迸射出淩淩寒光,手指噠噠敲擊椅背:“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我溫家頭上動土。”
之前季有魚的事情他關了溫知許禁閉,但是總歸是嫡親的弟弟,豈容他人隨意欺辱,將他溫家的顏面放在何地!
事情是瞞不下去的,該知道的人得知道,於是他道:“備車。”
被人惦念著的溫知許此刻和小廝吉祥一起被關在一間漏風的破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不說,地上還有老鼠跑來跑去吱吱吱叫喚著。
他渾身發抖,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奈何被捆著手腳嘟著嘴,喊不出來也跑不了,只能瑟瑟縮縮往牆角躲把自己縮成一團。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綁他。建陽城誰不知道他溫家的名頭,當真有這麼不怕死的貨色!!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等他自由了非扒了綁架他這夥人的皮用來搓地面不可!
吉祥挪到溫知許旁邊,蹭蹭晃動著腳發出動靜幫著把老鼠蟲蟻給趕跑。沒保護好小公子他已經是沒有好果子吃,如今這田地若是再不做點什麼他直接可以以死謝罪了。
溫知許紅著一雙眼垂著腦袋,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他溫家的名頭,建陽城裡還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敢綁架他。
答案很快就被揭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外頭響起腳步聲。
原本開始打瞌睡的吉祥瞬間驚醒,擋到溫知許的面前,警惕瞪著進屋的人。
“這溫家不愧是大戶人家,連當小廝的哥兒都長得眉清目秀。”來人吊梢著一雙眼,衣著雖不算上乘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
溫知許斜眼看去,愣了。這貨不就是那日在縣衙門口有一面之緣的魏雲帆,這個廢物綁他做什麼?
魏雲帆推開吉祥,手不老實地挑起溫知許下巴,眼珠子露出淫穢之色:“魏雲揚這狗東西當真豔福不淺,能和建陽城裡的富戶溫家定親。我倒要看看若是他未來的夫郎被人先嘗了滋味,他當如何。”
站在門邊的人喝道:“你不是說只綁人,動溫家的小公子,你不想活我們還想呢!”
魏雲帆不以為意,伸手要挑開溫知許的衣裳:“怕什麼。哥兒失了身子還能翻出天去,說不定溫家就把他嫁給我呢,等我成了溫家的乘龍快婿,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那人怒罵過來:“你他娘腦子給屎糊了吧。乘龍快婿,想屁吃。說好就要點銀子花花,你想死自己去,別拉其他人下水。”
趁著倆人說話的空檔,溫知許一個頭槌磕在魏雲帆下巴。王八羔子,敢佔小爺的便宜,等大哥來了直接把他分屍喂魚。
魏雲帆吃痛,甩手就是個巴掌落到溫知許臉上。
他狠狠掐著溫知許的下巴:“裝什麼貞潔烈夫,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心腸良善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老哥兒的地址是你故意讓人透露給我的吧。”
呸。
溫知許啐了魏雲帆一口,巴掌將他嘴裡堵著的布團給打出來了。
魏雲帆一腳踹開蠕動上前想要用身子擋在溫知許身前的吉祥,又是一個巴掌響亮甩在溫知許臉上。
溫知許嘴角都給打破,他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笑意:“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拿什麼和魏大哥比。渣滓就是渣滓,永遠上不了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