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大哥,小的都是胡說的。就有個人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來這裡找一個姓陳的中年哥兒教訓教訓。說是被姓陳的兒子給掃地出門什麼的,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
季有魚收起腳:“滾吧。”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這就滾!”三個混子撒腿就跑。
隔壁家門縫探出個腦袋,眨巴著大眼瞅著季有魚,小臉上滿是崇拜。
季有魚朝他擺擺手,上前敲陳旭禾家的門:“陳阿叔,是我。”在他沒察覺的角落,白色衣角一閃而過。
陳旭禾一直都站在門背後,手裡還拿著根粗木棍子。外頭的話他聽的清楚,看樣子揚兒說的處理是真處理了,只不過人家心有不滿,拿正主沒辦法就來找他的晦氣。
他把木棍放在旁邊開啟門栓。
季有魚揚了揚手裡晃了下尾巴的鯿魚:“來了新鮮魚,給您拿條嘗嘗。紅燒清蒸都不錯!”
陳旭禾讓開把人引進門:“今兒不忙,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回來曬被子。”季有魚把魚遞過去,“外頭的您都聽見了。要差人去給你兒子報個信嗎?他惹來的麻煩總要他解決吧。”
“如今被人知道您住在這裡,隔三岔五的要是上門來鬧事,您也不安生不是。今兒那幾個是膽子不夠肥,若是遇上心狠手辣的......”
季有魚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陳旭禾又不是什麼蠢人,自然明白未完之意。這事若是不解決,也會給周邊鄰居惹來麻煩。
他皺著眉頭把魚拎進廚房,然後拿了一籃子野櫻桃給季有魚:“今兒有農戶在巷子口叫賣,拿著。”
季有魚不客氣的收下,隨手丟了顆到嘴裡:“居然不酸哎。”
“能幫我跑個腿嗎?最近我風濕犯了,走不了太遠的路,託別人不太放心。”陳旭和解釋了兩句。
季有魚點點頭:“好。”
陳旭禾摘下身上的荷包遞給季有魚:“送到建陽縣衙,找魏雲揚。”
季有魚接過那個有些年頭的荷包放進懷裡:“您兒子在建陽縣衙當差啊,那可是前途無量呢。”到此他都沒想起魏雲揚到底是哪位,直到他到了建陽縣衙門口好巧不巧又遇上了江正安。
“江捕頭,別來無恙。”
江正安剛從外頭辦事回來,利落翻身下馬。“有事?”
季有魚拱拱手:“家裡長輩託我到衙門找個人,不知道江捕頭方不方便?”找人呀,這位不是正正好嘛。衙門排不上二把手也能排上三把手的存在!
“找誰?”
“魏雲揚。”季有魚老老實實遞上荷包,“就說他阿爹讓他回去一趟。”
江正安又問了一遍:“誰?”
“魏雲揚,啊。”季有魚後知後覺,姓魏,據他所知衙門裡頭倒是有一個姓魏的,但是不清楚對方叫什麼,不會那麼巧吧......
江正安接過荷包,走了兩步又停下:“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了。那個……”季有魚搓了搓手指,還是補了一句,“讓魏,嗯,讓他早點回去。最近陳阿叔那裡不太平,今兒還有混混找他麻煩。他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江正安點了下頭邁步往裡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