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什麼橫！卓娘子，我看你還是省省口水，趕緊帶著你家不要臉的東西滾蛋吧。免得汙人眼睛，徒增笑柄。”
“還才女，我呸！下賤胚子還差不多！”
說話地婦人是卓瑤琴的死對頭，她家也有個待字閨中的閨女，樣貌普通大字不識，為此經常受到卓瑤琴母女的奚落。這回算是讓她大大出了口氣！剛才最起鬨的就是她了。
雙拳難敵四手，一張嘴幹不過一群。卓瑤琴沒有舌戰潑婦的本事，只能狠狠瞪了眼顧長寧，拽著李雁撤退。
走牆根的婦人戳著身側一個年輕郎君的腦門：“瞅見了吧，這就是你心儀的李家二孃。老孃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眼光的東西，要是敢沾染這貨色，老孃打斷你的狗腿！”
年輕郎君垂著腦袋，不言不語。不知道是對李雁的情竇破碎失落還是臣服在自家阿孃的威懾之下。
附近一家視窗探出的腦袋縮回去，依稀還能聽到女子的聲音：“以後看到這家子都給老孃繞道走，免得沾上騷氣，聽見沒！！”
隨後是男人討饒的聲音：“是，是，是。娘子說的是。”
圍觀人漸漸散去。
剩下兩個當事人相視一笑。
季有魚歪歪頭：“讀書人，走吧。”
“不走。手髒了，我要回家洗洗。”顧長寧舉著那隻打人的手，面容皆是嫌棄，好像沾了狗屎似的臭不可聞。
季有魚無語，頗是無奈的擺擺手：“行，行，行，洗。”
於是才出家門的倆人又回了家。顧長寧洗完磨磨蹭蹭讓季有魚給他擦手：“方叔拿回來的東西......”
“你是說關於李家的？”
顧長寧點頭。知他者，季年年也。
“李家倒是沒犯什麼事，不過做生意的，難免有些不光彩手段。我看衙門那頭用不上就順手放你書桌上了，我去給你拿。”
季有魚起身就去屋裡，沒一會兒拿回來幾張紙：“話說方叔怎麼這麼神通廣大，這種隱私的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的。”
顧長寧也沒看，接過來收好：“他之前逃亡的時候認識些道上的人，只要出銀子，什麼私密的事情都能夠挖掘出來。”原本還沒想起這一茬，李雁自己撞槍口上尋不痛快，那就讓她更加不痛快些！
季有魚眼睛亮亮，這不妥妥私家偵探嘛！
顧長寧突然手掌向上一攤：“當家的，給點銀子。”
提到方松江就要銀子，大概是跑腿錢，打探訊息怎麼也要花錢不是。季有魚道：“一百，夠嗎？”
“夠。”
季有魚又進屋子摸了銀票出來：“吶，給你兩百。人家出錢出力的，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多了你自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顧長寧收起銀票，賤兮兮湊過去親了季有魚一口：“謝謝當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