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雁還真算不得什麼大家閨秀,也就是家裡家境相對於普通人家還行,有那麼一兩個使喚的下人。
“你這是多迫不及待!家中莫不是沒有長輩教誨,才養出這樣放蕩行徑的娘子。也不怕給家中兄弟姊妹抹黑,連累他們抬不起頭做人。”
“顧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是不是他脅迫於你,一定是這樣的!!”李雁眼裡閃現出殺人的目光,不管不顧朝季有魚撲過來,兇狠的要咬掉對方兩塊肉。
顧長寧一把抓住李雁的肩膀大力一扯,啪的大耳刮子扇過去,直接把人扇倒在地。
“我看你是腦子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上我夫郎面前來找什麼存在感!”
“我不就是幫你撿過一串掉進陰溝裡的鑰匙,值得你糾纏不休!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日後哪裡還有人願意搭把手救個急的。你這行徑和恩將仇報有什麼區別?”
看戲的人搭了句:“她這就是純純的攪家精!”
“聽說過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還是頭一回聽說撿個鑰匙還能以身相許的,難道是嫁不出去上杆子拉扯一個好賴上人家。”
身側挎菜籃子的婦人笑道:“你沒看人家郎君的模樣,指不定是見色起意呢。”
“哈哈哈哈哈,確實有理。我看這不要臉的小娘子怎麼看著像老李家的二閨女啊。嗷呦,還真是。好好一張臉怎麼搞成這樣子了,還和人拉拉扯扯的。”
“誰知道,你沒聽她要死要活的攀扯人郎君。”
“她不是一向自視甚高,這是被人始亂終棄?”
“始什麼亂終棄啊,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她,上趕著避嫌呢。”
“就是。人家夫夫倆關繫好著呢。他們搬過來才幾個月,我偶爾碰到幾次兩個人都是一起進出親親熱熱的,哪有功夫理她啊。”
“你這意思是,咱們李仙女倒貼人家還不領情?”
......
“李雁,你在幹什麼!!”
卓瑤琴被回去報信的婢女拉著跌跌撞撞跑來,一眼就看到自家女兒坐在地上悽悽慘慘的哭泣,遮面的手帕不知去向。
“你不在家裡待著跑出來做什麼。”
“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阿孃,嗚嗚嗚嗚......”李雁伏在卓瑤琴懷裡瑟瑟哭泣,好不可憐。
“是不是你!”卓瑤琴不管三七二十一沖著顧長寧張口呲牙,“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動手打個小娘子,你要不要臉!是不是個男人!你家裡長輩就是這麼教導你為人處世的,簡直不知所謂!”
顧長寧眼尾微翹,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中滿是嘲諷戲謔:“原來你們李家還是有人的啊,我還以為你們家裡長輩都死絕了呢。才能放任家裡小娘子這般放浪形骸,大庭廣眾做出阻攔已婚郎君毛遂自薦的事情。”
看戲的人群發出一陣嬉笑。相貌堂堂的郎君不僅動手打小娘子,說話也是不留情面刻薄的很呢。
顧長寧絲毫不在意自己在外人眼裡的形象。別人嘴裡多說兩句好難道會多長兩塊肉,拉倒吧。
“我們夫夫搬來錦繡巷子也有段時間了,聽左鄰右舍道李家夫人知書達理養個女兒才情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呢。”紅口白牙,張嘴就咬。
“今日之事諸位可都看見了,李家娘子欲傷我夫郎,我動手可有不妥之處?”
卓瑤琴摟著李雁安慰,大聲斥罵:“你是男人,怎麼能對女人動手。”
顧長寧嘴角上揚:“在我眼裡,只分我夫郎和其他人。何況惡人不分男女!挑唆我夫夫關系,引我夫郎誤會,還想傷我夫郎。身為男人自當保護自家夫郎,難道還要向著傷人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