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燒水吧。”春娘抱著包袱跟上長生的腳步。
江漢見狀也跟了上去。
溫修遠朝三水使了個眼色:“家裡又添新人了?”
顧長寧斜了他一眼,說的什麼話,這麼帶歧義。
“年年太忙了,多個人手他才能騰出手歇歇。”
溫修遠點頭道是,店裡生意好確實人手不夠。他眉眼含笑的揶揄:“我們顧公子如今也是家業興旺之人呢。”
“錯了,我可沒有半分功勞。這都是我家年年的家業,我也是家業中的一份。”顧長寧如今某些話說的那叫一個順嘴,純純的秀死人不償命~
季有魚扶額,沒眼看。
溫修遠笑得開懷:“要說以前這話從你嘴裡出來,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現在,我是一點都不奇怪。”
“你啊你,瞧瞧這模樣,就是個有夫郎萬事足的。嗯,妥妥的夫管嚴!”
顧長寧早練出來了,臉不紅氣不喘平靜道:“你又錯了。我家年年可不管著我,他對我不知道有多好呢。是我扒拉著讓他管來著。”
拎著一堆禮物進門的三水:我聽到了啥?他自動遮蔽耳朵把東西都送進屋裡,然後快速跑出門去。
溫修遠睨了顧長寧一眼,側頭同季有魚道:“魚哥兒,這貨是越來越沒樣子了,你可得好好管管才是。”
沒等季有魚開口,顧長寧就搶話:“我家年年就喜歡我這樣,你別挑事兒啊。”
“好你個顧老三,到底是有底氣有靠山,說話越來越橫了。”
“沒辦法,我家年年就愛慣著我,外人羨慕不來~”
溫修遠呵呵,外人,好吧和內人比他確實是外人!
季有魚看看身側的,又瞅瞅對坐的,這兩貨在幹什麼?閑得蛋疼嘛,在這兒鬥嘴還盡說些沒營養的話。
“好了,不鬧了。”溫修遠突然話鋒一轉,他起身理理袍子,朝著季有魚行了個重禮,“昨日之事實屬家教不嚴,讓魚哥兒受了痛楚。這廂給你道個歉。”
“不是。遠哥……”季有魚忙起身,礙於有別又不好上前扶,只能捅了捅顧長寧。
他倒是很想揍那小廝一頓出出氣,畢竟差點要了小命。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怨不到溫修遠頭上。
顧長寧捏捏季有魚的手,臉上落了笑意,正色道:“事情和你無關,但確實是你溫家家教不嚴管教無方。幸而年年沒事,這個禮,我們受了。”
接受道歉,這事就算揭過。
溫修遠淡淡道:“我已經處理妥當,罰了頓鞭子,目前還在柴房關著。你若是覺得不滿意,就交予你發落。不然,我便讓人發賣處理了。”
顧長寧點了下頭,眼底幽光滑過。
“溫公子,您喝茶。”
“郎君喝茶。”
季有魚眨眨眼。看向長生空蕩蕩的茶盤,我的呢?
長生躬身道:“東家,您的藥茶要再煮一會兒,且再等等。若是渴了先喝口郎君的潤潤喉。”
季有魚嘴角僵硬。
不是,他連杯獨立的茶都不配喝了?什麼叫渴了先喝口郎君的潤潤喉,看樣子家裡也得立立規矩了。這一個個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拿主子打趣,都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