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練伸手從顧長寧懷裡摸出手帕:“快擦擦。這一腦袋,額......”
顧長寧還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伸手揩了一下臉,把指尖的柿子汁抹在季有魚鼻尖:“有福同享。”
“有甜柿子,也要一起吃。”
陽光灑灑,秋風徐徐。
兩個笑嘻嘻的人並肩走在山道上,帶著滿滿收獲和雀躍。
申時一刻左右,張月辰扛著一個布袋子敲開了季有魚家的大門。
“魚哥兒,快,新下的白米,還熱乎呢。我阿爹讓我給你送來嘗嘗鮮。”
季有魚正在削柿子皮,刀尖轉動,一圈一圈的柿子皮就像順滑的面條一樣脫落,露出橙黃的果肉。
顧長寧放下手裡的東西立馬上前接了過來:“多謝辰哥兒,也謝謝原阿叔。”
季有魚朝在甩胳膊的張月辰努努嘴:“有啥好謝的。吶,來得正好,柱子旁邊的柿子你拿回去。”
“你上哪裡搞了這麼多柿子?”張月辰拖了張椅子坐下,伸手就拿了一個吸溜起來。“可真甜!”
“你這做啥呢?”
“做柿餅。”
“我也要。”張月辰在季有魚面前如今早就不知臉皮為何物,想要啥就開口要,那叫一個順嘴。
季有魚也不客氣,把手裡的柿子拋過去:“幹活。”哪有那麼美的事情,嘴皮子一張,想吃就得幹活!
張月辰幹活手不閑著,嘴也不閑著,開始禿嚕張夢夢家的事情:“你聽說沒?”
季有魚對這沒頭沒腦的話已經習以為常,一般這樣的開頭都是八卦的開場白。他沒接話,等待下文。
張月辰自覺就開始巴拉:“張夢夢和張懷生鬧掰了!”
季有魚眉梢一挑。戀愛腦和海王鬧掰?這是覺醒了還是翻船了??
“你猜怎麼著?張懷生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腳踏兩條船,和張小玲暗度陳倉,都生米煮成熟飯懷上崽了!”
“兩人夜裡在竹林子幽會,給張耀東逮個正著。”
季有魚撓了一下脖子。昨天夜裡好像是聽到了動靜,不過家裡的給他耳朵一捂說是野狗亂叫,讓他快點睡覺來著。
顧長寧安置好張月辰帶來的新米,聽到這話一愣。
呵呵,他什麼也沒聽到。打擾他抱夫郎睡覺的,一律都是狗叫。
看到季有魚在撓脖子,就去洗了塊帕子,拍開髒兮兮的手細細給他擦了擦:“別撓,你手髒,越撓越癢。”
張月辰也是習慣了他倆的日常,黏黏糊糊親親熱熱,還挺讓人羨慕的。
他繼續說道:“張夢夢這次腦子還算清醒,當場就和張賤人劃清界限。”
“張耀東把張懷生打得鼻青臉腫像個大豬頭,退了親不說,還要張賤人退回這些年花下去的所有銀兩。若是不還,就去他學院鬧得他身敗名裂。”
張月辰一口一個張賤人喊著。似乎是不解氣,恨恨道:“要我說,張家還是太客氣。就該劃花張賤人那張勾人的小白臉,要麼就毒啞他那張騙人的嘴。才叫解氣!”
“你這張嘴啊……”季有魚俏皮地眨了一下眼,“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是便宜他了。”
張月辰笑開了花:“哎~走了個肥羊張夢夢,來了個犯賤的張小玲。李桂花那家子,你以為是個好相與的。
“聽說他家裡想要把張小玲嫁給全福樓的萬掌櫃當妾。到手的富貴啊,雞飛蛋打了不說,張小玲還懷了孩子。”
“嘖嘖,咱就等著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