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姓顧,不會是一家的吧?”
顧長寧嘴角一勾,回道:“大哥所言不虛,曾經是一家。”
曾經?那就是有故事嘍~
王勁眉毛一挑接了銘牌,低頭把邊上的抽屜裡開啟,從裡頭翻了翻勾出根繩子,下頭掛著塊牌子。
兩塊並排一放,一模一樣。
“所以,是那個顧子意冒用了你的名字借的銀子。那後山村那個小哥兒,是你夫郎?”
顧長寧頓時眉頭一蹙,他閉了下眼壓下眼底的情緒,淡淡道:“是。不知家中有一切可好?”
“呵呵。”王勁咧嘴笑了兩聲,“你們這些讀書人,說個話還拐彎抹角的。想問我們有沒有為難你夫郎就直說。”
“你那夫郎好得很,家裡兩只野得要死得扁毛畜生,還有一大群人護著,我們連根頭發絲都沒碰著。”
王勁側了側臉:“這不,你看......”
“可不!你家那大白鵝,那叫一個兇。老子連門都還沒踩進去,就給老子當頭來了一下。我這屁股......”
王勁瞪了絮絮叨叨的劉三一眼。給個扁毛畜生叨得滿地跑,你還好意思說。
兩人那日到了季家,也就砸了個大門鎖頭,進門就給家裡兩只給一頓叨,剛要動手就招了人來。
顧長寧視線落到王勁臉上,明顯是被鋒利的東西給叨得傷口,已經結痂,看著還挺深。
“家裡寵物多有得罪!”
王勁擺擺手,他還不至於和只畜生計較:“你家裡頭那兩只倒是會看家,有意思的很!你夫郎也是個眼明心亮的,一眼就說借據上的字跡不是你的。”
顧長寧眼尾蕩出抹笑意,他家年年果然是最懂他的。
“這銘牌是青崖書院出的,每塊銘牌上都有編號日期。我的之前丟了,這塊是這次入學的時候補的,背面有日期。學院那頭也有記錄。”
劉三不耐煩撓了撓後腦勺:“你和我們說這些有什麼用,那都是你的事情。”
顧長寧繼續道:“兩位無非就是想收回欠款,現如今顧子意躲在書院不出來,你們也沒辦法硬闖。就算是逮到他本人,他手頭也不一定有銀子償還。”
“不若,在下給兩位指個路,如何?
王勁撥弄著兩塊銘牌,叮叮當當的:“你們讀書人,玩得可真花,腸子彎彎繞繞一肚子壞水。”
顧長寧淡然自若談吐自如,知道的他是在賭場,對面是兩個混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哪裡參加詩詞歌會:“大哥此言差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用我的銘牌我的名義借了大額欠款,今次是兩位大哥深明大義,沒有為難我夫郎。若是......”
他平靜如水的眸光跳動了兩下,衣袖下的手指緊了緊:“他這般設計於我,難道我還要以德報怨不成?”
“此話在理!”劉三搭腔,義憤填膺像個正義之士,“若換了是我,非得弄死這個癟犢子不可,心腸這麼歹毒的下作胚子。”
王勁手指一彈,把顧長寧剛才給的銘牌甩回去:“我們賭場可是出了名的和氣收賬,我們只求財。至於其他......”想借刀殺人,想得美!他們是混子,又不是傻子。
顧長寧朝王勁拱了拱手,態度誠懇坦坦蕩蕩:“在下只是想助兩位大哥能順利拿回欠款 ,別無他想。”
王勁才不信他的鬼話,叩叩桌子:“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