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學子,精怪傳記看多了吧。”
他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將那本撕壞的書放到許文瑞手裡:“沒事的話,勞煩你去一趟藏書閣,把這本書給賠償了。”
“嚴夫子,順路的事情,還勞駕您和藏書閣的呂管事說一聲。”顧長寧朝著站在視窗看了一會兒戲的嚴時元作了個揖。翩翩君子,禮數周到。
“哦,還有岑夫子那裡。”
嚴時元純粹是下課正巧路過,他摸了摸下巴應道:“行。”
這小子,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呢。若是以往,最多就是讓人賠償,不至於咄咄逼人去戒律堂受罰。
作怪給夫子看個正著,許文瑞就算是想找理由在呂管事那裡矇混,都不得行了。只能憤憤瞪了眼顧長寧。
卻忘了這全是他自己活該啊,好好的撕什麼書,人家招你惹你了!讓你手賤!該啊!
另一頭,也看到裡頭場景的徐朝辭晃著溫修遠的肩膀:“遠哥,遠哥!快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裡頭那人是我們家軟包子??”
溫修遠揚手就是一扇柄敲在徐朝辭腦門上。
“嗷!”
“你可真下死手。”
徐朝辭捂著腦門跳腳。
溫修遠靠著廊柱,甩開扇子扇風:“我這不是如君所願,哪裡是下死手?輕了怕沒效果啊。”
上一個要求被打的,不還在裡頭杵著呢。
“他就,這麼水靈靈給了人一巴掌??”徐朝辭還是有些不可思議,顧長寧居然伸手打人。呼啦一個大嘴巴子糊人臉上。
溫修遠覺得好笑,朝裡頭的人點點:“你這是腦子不好使,眼神也不好使了。那麼老大一個巴掌印不還在人臉上呢。”
徐朝辭往前走了兩步,扒拉著乙班的窗戶往裡瞅了兩眼:“簡直了。稀奇!”
“你倆在這裡幹什麼?”顧長寧看到外頭的人,往窗邊走了過來。
溫修遠悠哉悠哉搖著扇子,言語滿是戲謔:“看戲啊。一出好戲呢!”
徐朝辭隔著窗戶,勾搭顧長寧的脖子,伸手就要呼嚕人家腦袋。給顧長寧一個偏頭給躲了過去。
“我們家崽子終於出息了!都會打人了呢!”
顧長寧淺淺吐出兩個字:“沒有。”
徐朝辭一愣。那麼大個巴掌印,你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我那是滿足同窗請求。”一本正經的,胡說。
顧長寧心說,這只能算是開胃小菜,他真正打人的場面那是沒給瞧見呢。痛快極了!
溫修遠笑得眉眼晶亮,肩膀抖了兩下,矜貴公子形象都要維持不住了:“說正事。下午有騎射課程,你腿能吃得消嗎?若是不成就和夫子告個假。”
徐朝辭這才反應過來,摸摸腦門:“啊,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文化課甲乙兩班是分開的,但是騎射之類的課程是一起授課的。看下午有騎射課程,兩人就趕著過來問問。
顧長寧也沒逞強,考慮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回道:“騎馬可能吃不消。射箭沒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