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管不了孩子,那我就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論理我家金寶還要喊他一聲小叔,他怎麼就下得去手?那麼點大的孩子,你們家是吃毒藥拌飯的嗎?小小年紀就生的這麼惡毒!”
“我家金寶今兒差點就死在小兔崽子手裡,今兒我就剁了他這作怪的手,就當是替天行道了。”
“當家的,給我按住他。”
盛怒的田嬸子就像是護犢子的母獅子,兜頭就把吳桂香揍了一頓,打得她無還手之力。然後一把將人扯了一個翻滾。
張順利一腳踹翻想要逃跑的張鐵牛,泰山壓頂把人壓在身下,牢牢箍住他的雙手。
田嬸子撿起地上的菜刀,眼睛都沒眨一下。
“田秋蓉!”
張崇德氣喘籲籲跑到門口,抬眼就看到田嬸子揮舞菜刀要往張鐵牛手上剁下去的畫面,心都到嗓子眼了。扯著嗓子就是一聲嚎。
“阿孃,救我!”
“裡正爺爺救命!”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想要害金寶。”
張鐵牛拼命掙紮也無濟於事,只能朝張崇德呼救。
田嬸子看了一眼張崇德,手上的動作毫不受影響。
“啊!”
鮮血飛濺。
一根小手指就這麼落地了。
“田秋蓉,我和你拼了!”吳桂香抄起院裡的椅子就撲過來。
田嬸子冷著一張臉,手裡的菜刀還滴著殷紅的血珠子,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你家的孩子是寶,別人家的孩子就是草。”
“吳桂香,你盡管放馬過來。我田秋蓉還怕你不成,今天要是眨一下眉頭,我就不姓田......”
張崇德真的要給氣吐血了,額頭滾落豆大的汗珠子。他跺了跺腳大聲吼道:“鬧夠了沒有!”
“都給老子住手!”
“張順利,你下來!”
“還有你們,把東西放下。”
田嬸子面對張崇德的怒火依舊毫不退縮:“裡正叔,想必事情的始末您都聽說了。今兒的事情您別管。”
“我剛才沒把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爪子剁下來,已經是看在您的面子了。”
張崇德臉皮一抖,我可真謝謝你,這麼給我面子。
吳桂香舉著椅子也沒放下,帶著哭腔:“裡正叔,這事是鐵牛的錯。我會和我家當家的帶著鐵牛上門去磕頭賠罪的。他們夫婦這樣上門來打砸,還,還......”
“我家鐵牛還是個孩子,田秋蓉這下手也太......”
田嬸子冷哼一聲:“賠罪!受不起。我要讓他賠命!”
“今天若不是魚哥兒,金寶就......就沒命可活了。金寶就是我們一家子的命,他張鐵牛要我一家的命,我豈能讓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