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一口果子,還挺甜。
孫在青斜了季有魚一眼,手上迅速寫下一張藥方轉交給患者:“照著這個去抓藥。五天之後過來複診。這段時間切莫幹重活。”
待人走後他就伸手抓過一個放在案頭的果子吃了起來。
“孫爺爺,幫我配點藥。”
孫在青咬果子的動作一頓,上下打量了季有魚兩眼:“好好的,配什麼藥?哪裡不舒服?”
“上次您不是幫我配了驅蛇蟲的藥粉,給我配個能招蛇蟲鼠蟻的。”季有魚笑得賊兮兮的。前頭那次他上山被一條蛇嚇得撒腿跑,之後就讓孫在青給配了驅蛇蟲鼠蟻的藥粉。
“你小子,一看就沒憋好屁。又要霍霍誰去?”
季有魚咬了一口果子回道:“您這話說的~有人見不得我好,昨兒個夜裡把我家地裡的東西毀了不少。我這叫正當防衛好吧!怎麼就叫霍霍了!”
“我看這人也是個眼瞎的,招惹誰不好來招惹你這個煞星!”孫在青幾口把果子咬完,不拘小節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沾染的汁水。
“過來搭把手。”
孫在青很快配好了藥材,丟到藥碾裡讓季有魚自食其力。
他靠著櫃臺,摸摸鬍子:“說起來,聽說傷了長寧的那一家子最近都不得安生,這裡頭有你小子的手筆吧?”
季有魚坐在板凳上吭哧吭哧滾著碾子,聽到孫在青的話頭都沒抬:“哦呦,訊息蠻靈通的嘛。這都知道。”
“不過您老可太抬舉我了。我可沒這樣的本事。”
雖然張有利家發生的部分事件確實有他的黑手,但是,天知地知他自己知就好,不可說也~
“我還不知道你,哪是能吃虧的主。”孫在青翻了個白眼,繼續回到案臺看診。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就隨他折騰吧。那一家子也確實欠教訓!
季有魚把藥粉磨好用油紙裝起來,又把碾子收拾幹淨,然後端著擺到孫在青的案頭。
老爺子正好打發走一個病人,上手兩下就把油紙包給包了起來。“你小子,這麼久了還是沒學會啊。”
“我學這幹嘛。不是有你和南星哥在,再不濟還有麥冬呢。”季有魚把大油紙包收起來。
“孫爺爺,上回那個辣角還有嗎?”
孫在青沒多問,回道:“一共就那麼多。等你文錦哥來了再看看,說不定會有。”
“哦。”季有魚點點頭,“多少錢?”
季有魚一直都是明算賬,孫在青也不至於和他扯皮,張口道:“看在你自己磨的份上,就收你一百文吧。”
後者麻溜掏了銀子付錢,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惹得老頭兒一頓罵罵咧咧,連帶著還在看診的孫南星又被無故波及。
晚間下工的時候季有魚特地去了一趟地裡,囑咐大夥兒晚間不要到這邊來蹲點。若是夜裡聽到什麼動靜,到時候過來搭把手。
眾人聽著雲裡霧裡,覺著應該是季有魚晚間有什麼動作怕被打擾,就紛紛應下了。
張崇德看神情似乎還想要多問幾句,最後也沒問出口。都是有分寸的孩子,就讓他自己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