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這事聽說還是因為張有利去給魚哥兒家幹活故意受傷想訛錢,魚哥兒兩口子沒順他們家意才鬧出來的呢......”
吳桂香一聽苗頭不對,紮紮實實‘砰砰’磕了兩個頭。
“魚哥兒,鐵牛錯了,嬸子錯了,我們全家都錯了。求求你,放我們一家一條生路吧!”
“嬸子這話說的,魚哥兒是上你家殺人放火去了?還是強搶打砸去了?”張月辰攙著張崇德火速趕來。
人還沒到,嗓門兒先到了。
“下午那會兒田裡那麼多人,大夥兒都看到了,是你家麥田突然著了火,這和魚哥兒有什麼關系?”
“當時你家鐵柱還攀扯廣華哥說是他放的火,怎麼佔不到便宜就上魚哥兒家來撒野了!真當我們魚哥兒好欺負是不是?”
張崇德喘了兩口粗氣才緩過來。
一大把年紀天天這麼跑來跑去,沒給氣死都要給累死了。
“有利家的。你說魚哥兒在你家麥田放火,給你家雞下藥,可有證據?”
“我......”吳桂香面上一僵。
她要是有證據還會在大門口又哭又鬧,早就理直氣壯的沖進門去了。在大門口這麼一出,無非就是仗著自己輩分高,給一個小輩磕頭下跪想要道德綁架季有魚。
“沒有證據你在這裡瞎嚎個什麼勁兒!不把老子的話聽在耳朵裡是吧,你家鬧出這種事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魚哥兒面前。”
“來個人,去把張有利叫來。”
“辰哥兒,去通知幾個族老,我們開祠堂。”
“季平安沒了,季家魚哥兒也不是這樣給你欺負糟踐的。你一而再的犯到他頭上來,是當我老頭子死的嗎?”
張崇德給氣得直發抖,真是反了天了。
“裡正叔。”
“裡正叔。”
“消消氣,消消氣。”
“開祠堂不至於,不至於。”張有利著急忙慌的從大路跑過來,正好聽到張崇德說要開祠堂。
“你個死婆娘,到這裡來幹什麼?”張有利踢了吳桂香一腳,剜了一眼跟來的張鐵柱,“還不把你娘拉走。丟人現眼的東西。”
他腆著臉陪著笑:“裡正叔,這不是家裡幾畝麥田下午給燒得一點兒不剩,家裡頭下蛋的幾只雞不知怎麼也都死了。”
“這婆娘急火攻心,腦子不清醒。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魚哥兒,叔給你道個歉,對不住,對不住啊!”
張月辰簡直完美嘴替,戰力熊熊:“你家田燒了就能往魚哥兒身上潑髒水?”
“你家雞死了就找魚哥兒算賬?”
“魚哥兒是你傢什麼人?”
“出氣筒還是背鍋的。”
“一個個心眼兒這麼壞到處得罪人,保不齊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顯了神通收拾你們。要不然好好的怎麼就你家田著火了,怎麼就你家雞死了?”
“我看,就是活該!!”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嬸子就是一時心急。”張有利回了一句,隨後同張崇德道,“裡正叔,我們家裡的雞死的蹊蹺,勞您給走一趟長長眼。都是正在下蛋的雞,就這麼突然死了,換誰家不上頭的,您說是吧?”
“老子又不是大夫,去把袁大夫請來一道。”張崇德兇巴巴地罵張有利,轉而充滿歉意地看向季有魚,“讓你受委屈了。改明兒讓張有利上門給你敬茶道歉。”
“我怕折壽。”季有魚沖張月辰招了招手,轉身進了院子。
就是他幹的,怎麼著?
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