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野了一天的白雲褐羽和顧長寧在自家門口相遇。
白雲伸著脖子。
軋軋。你回來啦！
褐羽這會兒翅膀沒辦法用，像只大號的走地雞。
呷呷。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顧長寧像是聽明白意思，朝著兩只笑笑：“你們自己不是也這麼晚。”
“這是幹什麼呢，都到門口了還不回家。”院門從裡頭開啟，季有魚手裡拿了兩棵蔥站在那裡。
軋軋。
呷呷。
“我回來了。”
聽顧長寧說張意北已經回來了，季有魚收拾了一下東西，看飯已經好了就把灶頭的火退了退。
顧長寧倒了一碗水正在喝。
“今天還順利嗎？”
季有魚吹了吹，把手裡的紅薯剝了皮掰了一大塊給顧長寧。紅薯是他煮飯的時候埋在灶膛裡的，退火的時候看已經熟了，就拿了一個。
“順利。”顧長寧這會兒正好餓了，甜香的紅薯入口，心裡也是甜甜的。
“不過他手頭還有些事情要收尾，家夥什也要收拾收拾。已經和裡正爺爺說好了，這邊把辦學堂的屋子收拾出來，五天之後去接他。”
“回頭還要去一趟鎮上把辦學堂的手續辦一下。”
季有魚大口咬著紅薯，嘴巴一鼓一鼓。吃完最後一口，把手搓了搓。“你炒個菜，我去去就回。”
顧長寧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塊月白色的帕子遞過去。
季有魚拿著擦了擦嘴，幹淨的帕子上染了一圈黑灰，惹得他嘿嘿笑了兩聲。
“給我也擦擦。”顧長寧吃完紅薯把腦袋伸了過來。
“自己擦。”季有魚把帕子蓋在人臉上。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張意北家在村北袁大夫家不遠。
院子不小，一塊菜地種了不少蔬菜。房子破舊，屋頂蓋的茅草都能看到透光，可見這些年孤兒寡母的日子過的艱難。
季有魚來的時候張崇德還在，在門口就能聽到他的大嗓門子。
“裡正爺爺。”
“鄭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