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錯了又能如何？
一見到張大牛出來，趙鳳霞幹嚎著就往前頭撲了上去，嘴裡喊著：“大牛，我的兒啊。你受苦啦！”
“大哥。”張大江也是裝腔作勢的上前兩步。
孫梨花立馬拿了一張椅子讓孫榆樹把人給放了下來。
張大牛往日粗憨健壯的身子也就幾天的功夫消瘦了不少，臉上更是毫無血色慘白一片。
他看也沒看趙鳳霞母子一眼，對著張崇德點了點頭：“裡正爺爺。”
“爹。”被水芹嬸子護在一側的虎子鑽了出來，朝著張大牛的身上就撲了過去，眼淚嘩啦嘩啦止都止不住。
“爹，他們打人。”
“好兇好兇。”
“東西，壞了。”
“阿孃痛痛。”
小崽子嘴巴一癟巴拉巴拉就告起了狀。
張大牛自是看到了自己媳婦兒的慘狀和院子裡的狼藉，只能安慰道：“你是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就哭。你要像小舅舅那樣，保護阿孃才是。”
虎子把頭往張大牛腿上一埋，哭哭嘰嘰道：“爹你快好起來。你好起來壞人就不敢欺負我們了。”
壞人張鳳霞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小兔崽子不叫阿奶就算了，居然喊她壞人，果然賤人教出來的東西就是沒教養！
“我可憐的兒，真真是心疼死為娘了。”趙鳳霞裝模做樣地抹眼淚，“快讓阿孃看看。這賊老天真是見不得人鬆快，好端端的怎麼房子就塌了呢！”
“死不了，勞娘掛念了。”張大牛淡淡回了一句，他看了一眼季有魚，轉頭同張崇德道：“裡正爺爺，我媳婦兒將家裡的田屋抵押給魚哥兒確有此事，我是知曉的。”
“魚哥兒心善，念著我們急用銀子，沒憑沒據的情況下就先給了銀子。人家大義，我們也不能做喪良心的事情虧了人家，所以請您前來當個證人給立個字據。”
趙鳳霞急忙上前規勸道：“大牛，你可別讓這兩人給忽悠了。你有見到那銀子嗎？他說一句給了就給了啊？這可是你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莫要人三兩句話就給騙了去。”
要是字據一簽，那所有的東西就都是季家的了，那她的盤算不就落空了？
“阿孃，兒子是蠢了些，看不清一些事情。可真金白銀我還是分得清的。”張大牛沖著張崇德頷首，“裡正爺爺，勞煩了。”
“好說，好說。”張崇德連連擺手，“家裡可有筆墨。”
問完張崇德覺得自己就像是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抬手給腦門子一下，“瞧我，都老糊塗了。來個人上我家去拿一下筆墨。”
“裡正爺爺，我家裡有。”季有魚上前兩步，“您稍等有一會兒，我這就去拿。”
沒一會兒季有魚就拿回了筆墨紙張。
在眾人的見證下，張崇德給兩家立了字據，簽字畫押，兩家各執一份。
趙鳳霞咬牙切齒也沒能改變結局，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張大牛夫婦倆，心裡暗暗打著算盤。
“嬸子莫走。”季有魚突然喊住了欲走的趙鳳霞。
趙鳳霞沒好氣道：“做什麼？”
季有魚嘴皮子一動：“嬸子與大牛哥母子情深，大牛哥如今遭了難，嬸子不如將他接到家裡去照顧。剛好這院子也可以騰出來，我做他用。”
“我們早就分家了，他家的事情我可管不著。你要趕盡管趕走便是，總之不要上我家裡去。”趙鳳霞拖著張大江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