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兩人對視一眼。這有夫萬事足的模樣,沒眼看!
“長寧,吃飯啦。”廚房裡傳來熟悉的呼喚。
“好。”顧長寧應道,隨即開始收拾桌上的筆墨,小心翼翼地抱進了屋裡。
“他這夫郎挺好的啊。捨得給買這麼貴的梅花端硯,那松煙墨也不便宜呢。”徐朝辭歪了歪頭。
那方端硯,他看得都有些眼饞。他家境尚可,但也不是很捨得花十兩買一方硯臺。
溫修遠敲了敲手,沒有說話。
“愣著幹什麼?把桌子挪一挪,我們吃飯了。”顧長寧指揮起人來毫不客氣。外頭太陽已經不小,讓他倆把桌子搬進了堂屋。
蝦餅鮮香酥脆,爆炒河蝦鮮甜爽嫩,香辣紫蘇魚又香又辣,魚頭煲嫩爽滑溜,連帶著青菜炒蘑菇、豌豆尖蛋花湯都是清爽無比。
徐朝辭吃得頭都不顧上抬,嘴裡連連道:“好吃!太好吃了!”
溫修遠倒是沒那麼誇張,但是手下的動作著實不慢。
三水沒有上桌,在邊上更是悶不吭聲,努力炫。
做飯人最大的快樂就是自己做的食物被人認可。
季有魚眼裡含笑,給顧長寧倒了一杯水,用手點了點桌上的兩道菜悄聲道:“少吃一些,放了辣角,免得一會兒嗓子不舒服。”
顧長寧夾了一筷子魚頭煲的嫩肉放進他碗裡,道了一聲好。
嘶哈嘶哈。
徐朝辭吃著香辣紫蘇魚。這味道,酥酥麻麻又刺激,嘴裡火辣辣的,但是非常的爽快。
他嘴唇都給辣紅了,就是不捨得放下筷子,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兩口,嘴裡刺激的味道瞬間就下去了。
“咦,魚哥兒,這是什麼水,怎地如此清涼清透?”
季有魚還在為這聲魚哥兒發懵。
就見徐朝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啊,那個......我和修遠虛長長寧一些,你是長寧的夫郎,喚你一聲魚哥兒可行?”
“自是可以。”
“那是薄荷水,可以解辣。”
這個時代的辣菜是茱萸做的。茱萸的辣帶著一絲苦味,沒有辣角辣的純粹爽快辛辣刺激更有沖擊感。
這幾人都是第一次吃辣角做的菜,季有魚囑咐了兩句:“辣菜雖說刺激爽快,切莫貪多,免得鬧肚子。”
徐朝辭手裡還夾著一塊魚頭,吃也不是放也不是:“這不是你做的太好吃了嘛!這滋味,真真是頭一回嘗呢。”
“修遠,你說是不是?”
溫修遠嚥下嘴裡的食物,倒是贊同了徐朝辭的話:“確實第一次嘗這滋味,很是新奇。魚哥兒好手藝!”
他瞥了一眼往季有魚碗裡夾菜的顧長寧。
剛才季有魚說的悄悄話他聽到了,看來他還真是白擔心一場。
再看看自家好友這痴漢模樣,呵呵——
一頓午飯賓客盡歡。
之後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大概未時剛過的樣子,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