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逮兔子
三人走在回程的路上。
“我道是你為啥這般鎮定,原來是早就心裡有數啊。”張月辰用手指戳了戳季有魚的胸口,“虧得我白白擔心一場。”
這一舉動惹來了顧長寧深邃的目光,視線在那隻戳人的手上逗留了好一會兒。
“是是是,我的錯,讓你擔驚受怕了。”季有魚直接告罪,還似模似樣的拱手作揖賠禮。
總之這份情誼,他領了。
“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張月辰背過身面,朝季有魚倒著走了兩步:“我要吃肉。”
“沒問題,咱家還能缺你一口肉吃。”
“中午就安排。”
“家裡還有一條魚,我給你們做炸酥魚吃。”
“我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呀。”張月辰拍了拍季有魚的肩膀停下腳步,“我先回去了,家裡還有事兒要忙活。”
“最近接了一個活,等換了錢,哥哥我給你買酥糖吃。”
季有魚笑著回道:“佔我便宜呢,還不定誰是哥哥。”
張月辰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我十八,正月初八生辰。”注:大雍朝律法規定十八成年。)
呵呵噠!
原身似乎也是十八,不過是小年那會兒生的,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所以季平安給取名有魚,蹭的正是年年有餘的好意頭,希望他家的小哥兒也能年年有魚吃。小名自然而然就取了年年。
這麼說來,還真是便宜哥哥呢。不過想想自己原來都二十六了,季有魚頓時又滿頭黑線。十八,不就一上高三青春期叛逆和山一樣高試卷作鬥爭的苦逼崽子嘛!
見季有魚不說話,張月辰笑得歡快,擺了擺手道:“行了,不逗你了。我走了啊。”
又沖著顧長寧點了點頭,腳下一個拐彎,上了岔路口。
給張家人這麼一打岔,上午的時間過去了不少。季有魚幹脆就打算吃個早午飯,然後再上山去。
他閑著沒事,想起前兩日摸的田螺,這會兒泥沙應該吐得差不多了,就找了剪刀出來剪屁股。
顧長寧見狀很順手接過了活。
看著坐在竹椅上認真剪田螺的顧長寧,季有魚突然東張西望起來,他拔的紫蘇給放哪裡去了??
顧長寧捏著剪刀抬頭問道:“找什麼?”
“我昨天拔的紫蘇給放到哪裡去了?
“是那個紫色葉子的草嗎?”
季有魚點頭。
顧長寧伸手一指菜地一個角落:“我看你連根一起扯回來了,想來是有用處,就給種地裡了。”
“你可真是我肚子——你可真是瞭解我呢。我家長寧可真機智!”季有魚生生把蛔蟲兩個字給吃下了肚子。
這兩天葷食吃得太多,中午季有魚就扯了幾顆青菜,打了兩個雞蛋碎做了一鍋疙瘩湯。早上吃的饅頭還有,就著疙瘩湯一起吃了。
吃好飯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就快到晌午了。
今日日頭有些曬人,季有魚準備好東西打算出門。
顧長寧遞了滿滿一水壺的涼白開,又變戲法似拿出一頂竹涼帽扣在季有魚的頭上,還貼心地繫上了繩扣。
涼帽散發著竹子特有的清香,不用看都知道是新做出來的。
季有魚突然有一種丈夫要出門妻子貼心打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