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一旁的顧長寧都有些緊張。
驀地寒光一閃。
“嗷！抓到了！”季有魚揚起三角叉，上頭叉著一尾活蹦亂跳的鯉魚，看著少說都有四五斤重。
魚尾不停地撲騰，甩了他一臉水。
他也不惱，隨手抹了一把，咧著嘴笑得開心。
“我們年年真厲害。插到這麼大的魚。”顧長寧照著往常季有魚誇他的架勢，比了一個大拇指。
“長寧，扯兩根草串起來。我看還有一條也挺肥——”話還沒說完，季有魚腳下一滑，摔了個屁股蹲。老大一朵水花濺起，劈頭蓋臉全都濕了。
顧長寧連忙過去拉他。
“摔疼沒？”
“沒事，沒事。”
季有魚毫不在意，擰了兩把衣服上的水，把叉子上的魚抓下來遞過去：“天氣熱了，不礙事。一會兒回去洗澡。”
“先等我把另外一條給抓起來。”
衣服濕透了，濕噠噠黏在身上，季有魚精瘦的骨架子都顯了出來。
顧長寧嚥了咽口水，別開臉。左右也沒什麼人，見他玩得開心也不好說掃興話，只是抓著魚默默上岸扯了兩根草串起來。
沒一會兒，季有魚又收獲了一尾六七斤的大草魚，便晃晃悠悠從水裡往岸邊走。
顧長寧快速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又扯了兩根草去串魚。
“我不冷。”季有魚剛要推脫，發現顧長寧紅著臉往他身上瞥了一眼。
看啥？
不就是衣服濕了。
大家都是男，額——
他給忘了！他現在的身子是哥兒！
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哥兒和女人是畫等號的，哪能隨便濕身。
季有魚瞬間感覺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外焦裡嫩。
他這副身子，現在可是男人看不得，女人也看不得的珍稀物種。
季有魚把衣服攏了攏，小聲道：“我下次注意。”
“沒事，沒有外人。”顧長寧拎了兩條魚，又把兩人的鞋襪撿了回來，“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