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魚下意識接過，碗還沒到嘴邊，就給塞了兩個大大的三月泡到嘴裡，微涼的指尖從唇邊滑落
他動了動嘴，腮幫子一鼓一鼓，像只可愛的小兔子。
剛嚥下去又給塞了兩個。
知道季有魚對這些就是嘗個味兒，顧長寧沒有再投餵，招呼在院子裡玩的虎子到陰涼處去吃三月泡。
“長寧，我想要幾個竹籠子。要大一點那種，用來養兔子。”
顧長寧手裡捧著裝三月泡碗，又塞了兩個到季有魚嘴裡，溫聲應道：“好。”
季有魚歪了歪腦袋，頭上的發帶隨著動作晃來晃去：“你都不問問我兔子在哪裡，就這麼輕易答應了啊。”
“我家年年說有，自然就會有。”不知什麼時候顧長寧說話前頭也喜歡加上我家兩字，我家年年！
季有魚心裡翻了個白眼。哥只是個傳說，不要盲目崇拜哥！
“我今天抓了一隻野雞一隻野兔。”
季有魚話外有音，只是沒有說完。
但是懂的人聽懂了，顧長寧順著接了話：“不想吃的話就做煙燻兔肉吧。一會兒我去砍點松枝。”
“我去吧。”季有魚踢了踢腿，“幹脆在院子裡架個火做烤雞吧，還能用來燻兔肉。”
“我順便再去砍幾棵竹子回來。”
顧長寧應道：“那我把雞和兔子處理了。”
季有魚撓了撓頭：“嗯，內髒都留著，有用。”
拿了柴刀季有魚就出了門。
他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砍了一大捆松枝，還在路邊拔了三棵野生紫蘇。
回到家的時候顧長寧已經把野雞野兔處理好了，說好的內髒也給裝在一個陶碗裡。
季有魚洗了洗手，給野雞野兔配了調料塗抹均勻醃製起來。看著還有時間，又去把砍好的竹子給扛了回來。
等他再次回到家裡，廚房已經傳出了米飯的香味。院子的空地上已經架好了柴火，只要點個火隨時都可以開烤。
廚房裡顧長寧燜好了米飯，青菜也洗得幹幹淨淨放在筲箕裡。
虎子捏著竹蜻蜓，乖乖地蹲在一邊玩耍，不吵也不鬧。
聽到外頭的動靜，一個小跑著到了廚房門口，另一個也起身幾步走了出來。
一上午幹了不少活，顧長寧心疼季有魚沒讓他動手，就讓在一旁指揮著。他生了火，慢慢地烤了野雞。
要不說有些人就是有天賦，顧長寧第一次烤雞居然也是十分成功。
烤雞表皮金黃油光鋥亮，加上季有魚的秘製醬料醃製，那香味，二裡地外地小孩都給饞哭了。
這不，旁邊的虎子就眼巴巴饞得口水都快泛濫了。
季有魚進廚房盛了米飯，炒了青菜，又切了一盤昨天的鹵豬下水擺上了桌。
顧長寧把松枝蓋上，架上野兔，拿著野雞就往屋裡走。
他先撕了一隻雞腿放到季有魚碗裡，又撕了一隻雞腿給虎子，最後才給自己撕了一隻雞翅，然後把剩下的烤雞放到了桌上的空盤子裡。
雞肉又香又嫩還有嚼勁，加上秘製醬料的醃製，滋味十足。季有魚吃了一隻雞腿半塊雞胸，配了些鹵下水青菜扒拉了一碗米飯。
虎子看著年紀小，胃口倒是不差。堅持到最後和顧長寧兩人把桌上的飯菜都消滅光了，完了還意猶未盡舔了舔油乎乎的爪子，道了一句：“真香，魚阿叔家的飯菜可真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