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那邊那個好看的小哥兒在看你呢。認識？”看得出來徐朝辭和顧長寧關系不錯，攬著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問道。
“年年。”
季有魚本是站著看這邊的情況，聽到顧長寧叫他，便走了過來。
顧長寧伸手拉了季有魚，同徐朝辭介紹道：“年年，這是我往日的同窗好友，徐朝辭。”
“這是我的夫郎，季有魚。”
“你什麼時候娶的——夫郎！！”徐朝辭聽到顧長寧的介紹，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顧長寧可以說是書院裡的風雲人物，年紀不大，長得好看，學識又好，書院的夫子都很看好他。
雖說家境差了些，但是假以時日必定高中，娶個好看的小娘子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怎麼會娶個小哥兒？
倒不是他看不起小哥。小哥兒雖然也可以生育，但是有條件的人家還是更願意娶小娘子入門，畢竟嬌嬌軟軟的小娘子比起受孕率較低的小哥兒來要體面的多。
他死死盯著季有魚右耳那血紅的孕痣，看得顧長寧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將季有魚拉到身後。
“我家裡出了些事情。”
“我爹歿了。”
“我恐怕沒辦法再回去念書了。”
顧長寧說的平靜，抓著季有魚的手卻是緊了緊。
“你可是我們這幫人裡最有希望考上舉人金榜題名的。夫子和院長都很看好你，你怎麼，怎麼就......”徐朝辭一把拉住顧長寧。
顧長寧給拉得一個趔趄，往前走了兩步。
“你的腿......”
顧長寧露出一個苦笑：“我的腿瘸了。就算能考上，又能如何？我朝律法，身殘者不得為官。”
“一定還有辦法的。”
“我們去找最好的大夫。對，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的！”
徐朝辭有些語無倫次：“你若是怕銀子不夠，我可以想辦法。對，我找修遠一起想辦法。”
“修遠家境富裕，認識的人也多，一定能幫上忙的。”
“朝辭！”顧長寧厲聲喊道，“你別這樣。”
“我目前的情況不允許我回書院念書。所以你和修遠都要好好努力，把我的那一份一起。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去的。”
徐朝辭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真的。”
“當然。”
總歸是在街上，人來人往的，徐朝辭剛才是激動壞了，這會兒回過神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朝著季有魚尷尬地笑了笑：“初次見面，讓你見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