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魚張嘴就是一頂高帽子蓋張崇德頭上。
“我家長寧腿腳不便，最近都沒有去過竹林，今兒是頭一次。”
“昨天夜裡剛下過雨，這腳印應該還是很好辨認的。”
“張小玲說是被拖進了林子。”季有魚加重了拖字。
“還有，你說你奮起反抗，踢了我家長寧一腳才得以逃脫。這是踢在了哪裡？”
“小腿？
“大腿？”
“還是身上？”
張小玲垂著頭看不清楚模樣，嘴上飛快道：“我記不清了。我就想著逃開，哪裡記得這麼多。”
季有魚才沒那麼好糊弄：“怎麼會呢。這可是救命一腳！你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張小玲急得抱頭蹲在地上就嗚嗚大哭。
李桂花又開始嚷嚷：“季有魚，你這是幹什麼？強行逼供！”
“桂花嬸子，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做什麼了？我就是輕飄飄問幾個問題，你這麼急幹什麼？”
季有魚捏了捏握著的顧長寧的手，感覺有些毛糙：“諸位嬸嬸嫂子，叔叔伯伯，你們說說我問的有什麼不合適的嗎？是語氣不善還是表達的太兇了？”
“裡正爺爺，您覺得，我問的有問題嗎？”
張崇德冷眼看了一眼張小玲。
之前看著李桂花一家狼狽的模樣，他就偏向了他們，此刻似乎覺察出不對勁來：“問你什麼就回答。”
立馬就有人附和：“這季有魚也沒怎麼你，不就是問了幾個問題 ，你哭什麼呀？”
“可不，這不是心虛了吧。”
張崇德出言：“都少說兩句。”
“玲姐兒，想清楚了回答季有魚的問題。”
“我，我——”張小玲隨手一指，語氣還不善，“小腿上，就他那條瘸了的腿。”
季有魚歪頭道：“那就委屈一下我們長寧了。”
顧長寧會意，彎腰把腿上的褲腳捲了起來，一直捲到膝蓋上。小腿上除了一個難看的斜長舊疤，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諸位可看清了。”
張小玲立馬解釋：“許是我力氣小。”
“救命一腳呢。都把一個瘸子踹倒了，力氣能小？”張月辰很適時的插上一刀。
補刀什麼的，他可以！
“行了。”張崇德喝斥了一聲，邁著步子往不遠處的竹林子走去，身後頭還跟了幾個好事的。
顧長寧又把褲腿放了下來，沒看到某人多看了兩眼小腿那個傷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