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打你你不還手?這也怪不了人家吧。”
季有魚反手握了握顧長寧冰涼的手,轉身的一瞬眸子裡的平靜盡數化成了風暴。
他緩緩開口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桂花左邊閨女右邊兒子聲勢十足,掐著腰扯著嗓子道:“季有魚,你爹還真是病的老糊塗了。不僅給你挑了一個手不能提肩部不能扛的小白臉,這又啞又瘸還色膽包天。居然趁著沒人想要佔我家玲姐兒的便宜。”
“我可憐的玲姐兒!清清白白一黃花閨女,差點就被他給欺負了。”
“你今天非得給我個說法不可。否則我和你沒完!!”
“娘!嗚嗚嗚......”張小玲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適時的嗚嚥了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張大山把受傷的手往前湊了湊,想要季有魚多看兩眼,面上是傷痛和指責:“魚哥兒,我就說這個小白臉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非得養著他。你看看他,不僅欺負我妹妹,我找他說理,他還拿刀砍我。”
“我讓你說了嗎?”季有魚涼涼地掃了幾人一眼,“這是欺負我家長寧口不能言,一個個都往他頭上潑髒水呢。”
“你們可有誰親眼看見我家長寧欺負張小玲了?我們家長寧是摸她手了,親她臉了,還是撕她衣服了?”
眾人面面相覷。
這還要看現場版的嗎?
“這是沒人看到了?”簡短一句話似是一把冰涼的的利刃揮灑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他!!”
“我打算到林子裡掰些筍,就看到他在那裡砍竹子。那會兒林子裡沒什麼人,他就見色起意。就,就,就想輕薄於我!”
張小玲渾身發抖,眼角含淚,說得那叫一個委屈。“他把我拖進了林子,撕扯我的衣服,我踹了他一腳,哭喊著就跑出來。”
“剛好就遇到了田嬸子。”
季有魚轉頭看向田嬸子,就見田嬸子點點頭:“我看到玲姐兒一邊哭一邊從林子裡跑出來,衣衫不整的。”
田嬸子指了指顧長寧:“他就站在後頭。”
“也就是說你也沒看到我家長寧對張小玲動手動腳,全都是張小玲一人的片面之詞,對吧?”
李桂花張口怒罵:“季有魚,你別太過分。難道我閨女會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也不看看你家這瘸子是個什麼貨色。”
季有魚杏眸裡氣壓越加低沉,臉上卻是掛著笑意:“抓姦在床,抓賊拿贓。既然你們聽了張小玲的說辭,不如也聽聽另外一個當事人的說辭。”
立馬有人道:“他就是個啞巴能說什麼?”
噗嗤!
季有魚笑出了聲,目光銳利地掃了一眼張小玲:“你們不就是欺負我家長寧不會說話。”
“可惜了,都該失望了呢。”
他一直握著顧長寧的手把自己的暖意傳遞給他,這會兒抬頭看過去:“長寧,你來告訴大家,到底發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