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就一個羊肉湯的秘方嘛，我給你一個。”
陶延山愣了一下，露出一個苦笑。
那可是他花重金好不容易才挖來的秘方，天香樓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那羊肉湯的配方功不可沒。如今……
“魚哥兒，你可別拿你叔開玩笑了。”
季有魚眨眨眼，表情坦然：“您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陶延山心頭一動：“你真有法子？”
“您等我一會。我去一趟回春堂，等回來和您詳談。”季有魚把背篼一拎，快速出了門。
“哎，等等，錢。”陶延山連連喊著，背影都瞧不見了。
“掌櫃的，這季小郎真有秘方？”
陶延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全福樓，真他媽下作。
“死馬當活馬醫。最近生意下滑不少，我要是再想不出法子來，等少東家下回來查賬，我就得收拾鋪蓋滾蛋了。”
季有魚腳下飛快，穿了巷子，沒一會兒就到了回春堂。
“師叔你來啦！”
“乖崽。”季有魚摸摸麥冬的腦袋，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他。
“松子糖。”小孩兒喜滋滋的往嘴裡塞了一顆，嘴甜道，“師叔你真好！人美又心善。”
“呦，這是誰家的崽兒，嘴這麼甜。”孫在青坐在桌子後頭看診，這會兒剛好打發了病人，抽空往這邊看過來。
“孫爺爺。您怎麼不好好歇著啊。”
孫在青嘴裡沒一句好話：“老夫只是腿骨裂了，又不是手廢了。莫不是還讓老夫天天在床上躺著等死不成？”
“呸呸呸。”季有魚跨著門檻進去，“您老這張嘴——”
孫在青靠著圈椅，摸著鬍子：“今兒怎麼來了？來看我這老頭兒？”
“虧我得了好東西就想著來孝敬您。您這是不想見我，那我走了哦？”季有魚作勢就要往外走。
孫在青連連道：“哎哎哎，怎麼還當真了呀！”
“吶。”季有魚把樹葉包遞過去。
孫在青伸手接了，開啟一看裡頭是幾株綠油油的草藥，根部還裹著濕漉漉的苔蘚。
季有魚道：“七葉一枝花。上山採菌菇的時候發現的，我沒認錯吧？”
“剛採的？”
季有魚點頭：“昂！您看這不還新鮮的嘛。”
孫在青看看葉子裡的草藥，又看看季有魚，朝著麥冬道：“麥冬，去抽屜裡拿一兩銀子給你師叔。”
就四棵草，這麼值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