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記憶
時流也咬著。
吻逐漸變得不像是一個吻,更類似野獸的啃咬。
把對方柔軟的唇瓣嵌進自己的牙齒,將對方咀嚼吞嚥,直到嘗出血腥,感受疼痛。
將要融為一個人。
這場撕咬結束,時流睜開眼,笑著道,“我讓你多說幾句好聽的話,你說大庭廣眾不好意思,這就好意思了?”
謝不秋耳朵也悄悄紅了,面上還是文質彬彬的模樣,只是唇瓣染上的紅,昭示著剛才在狩獵或者啃咬什麼血腥的東西。
聽見這調侃,謝不秋沒說什麼,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轉身從櫃子裡摸出兩個新的醫用口罩。
撕開袋子,將掛繩掛在時流耳朵上。
“幹嘛。”時流向後躲躲,嘴唇紅紅的,有些撒嬌的味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謝不秋固執地將口罩給時流戴上,道,“只這樣見我。”
時流笑,依著謝不秋給他帶上口罩,“你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
這話是說到時流心坎上了。
自從謝不秋來了,記者就安靜很多,像是顧及什麼。
眼睜睜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調笑,也只抱著胳膊不屑道,“兩個戀愛腦。”
時流沒搭理他,牽著手和謝不秋走出去。
動物們在醫院走來走去,刺蝟頭、貓咪頭、獅子頭,野獸的嘶吼和哀叫交織在一起。
只有謝不秋和時流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牽著手,逆著獸群向上走。
時流突然問了一句,“你不是獸醫怎麼在這當醫生。”
謝不秋神情有些怪異,“當人治療。”
“最難麻煩的是什麼動物。”時流問。
“全部。”謝不秋道。
……
很合理的答案。
逆著看不真切臉和身形的人群,時流和謝不秋手牽著手向回走,偶爾路燈光線重疊,讓他們的影子如一個人。
時流摸了摸兜裡裝著的麻醉劑,看著謝不秋的後脖頸,陷入思考。
好可惜。
所有人裡,最可惜的。
回到小院時,童童正坐在籬笆邊上的石凳上玩玩具。
察覺到來人,他抬頭看了一眼,打招呼說,“哥哥你出院啦?”
“是啊。”時流和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