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流!”房門突然大開,謝不秋氣喘籲籲站在門口,一臉後怕,“你在做什麼。”
“你先下來。”
看著謝不秋警惕的臉,時流突然冷靜了。
“你不會以為我要跳下去吧。”時流收回腿,故作輕松,“只是開窗透氣。”
“下面的人已經看了你十幾分鐘了。”謝不秋慢慢靠近。
時流向窗外看了一眼。
樓下,已經站滿密密麻麻的人群,此時,都仰頭看著自己。
好奇怪。
時流這麼想著。
手腕上一股巨力拉扯著他。
猛地撞入熟悉的胸膛。
“我害怕。”謝不秋帶著嘆息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時流莫名聽出抑制的哭腔。
抬起頭,卻沒有看見。
於是他懷疑,那也是自己的幻覺。
是的,幻覺。
時流想,自己可能真的有病了,也許是因為腦子撞地上,也許是因為重生。
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關繫了。
“謝不秋,我們先回家吧。”時流說。
無論這個幻覺會不會搞死自己,在死亡之前,他想要完成自己的遺願。
殺掉謝不秋在內的,所有人。
“你還要住兩天院。”謝不秋有些猶豫。
“沒關系。”時流盯著正對自己做鬼臉的記者,對謝不秋說,“我好很多了。”
“你不是說過嗎?在家裡更安全。”
謝不秋猶豫起來。
“好,我去給你辦出院。”謝不秋看著時流的眼睛,說,“在傷好之前,都待在家裡,好嗎?”
“好啊。”時流揚起笑臉。
眼睛裡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
謝不秋、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