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一個人。
多完美的一個人。
在內在外都無可指責。
時流肯定這一切。
如果謝不秋不好,他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既然是這樣好的人,要怎麼樣的死法才能配得上呢?
時流手指點在謝不秋額頭上。
敲敲門,希望對方顱骨裡住著的腦子能回答他。
但是很快,時流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他開啟病房大門,潛入夜晚的醫院裡。
夜晚的醫院其實明亮得很。
要是有人無家可歸,時流會建議對方來醫院走廊暫住一晚。
檢查科外此起彼伏呼嚕聲,野獸在長椅上休憩,值班的醫生來來回回,報告機嘩啦啦吐著紙質報告。
夜晚比白天多了疲憊。
時流站在指示牌邊上,判斷藥品室的位置。
他想要一支麻醉劑。
推入謝不秋體內的麻醉劑。
感謝上一次死之前謝不秋給他的靈感。
時流冷笑。
他並不氣憤於謝不秋殺死自己,相反,出乎意料的發展讓他感到故事很精彩。
這種精彩讓人迷醉。
但是,這和他想要殺掉謝不秋沒關系。
他想殺掉所有人。
別問為什麼。
等坐在審訊椅上再來問這個答案吧。
時流走進一間房,很快,手裡握著針劑走出來。
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醫院已經漸漸複蘇。
時流推開病房門,正巧和謝不秋對視。
看見時流從外面走回來,謝不秋帶著警覺,“你去哪裡了。”
“上廁所。”時流隨口糊弄。
“單人病房有廁所。”謝不秋眼睛看向房內隔出來的衛生間,目光越發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