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著閻珩之往回走,不可避免觸碰到棉花時,不再向之前綿軟無害,好像有許多無形的手向閻珩之伸來。
容嶼只是操控著閻珩之回來,並沒有操控他對付那些攻擊。畢竟這是他操控傀儡的習慣,主要的韁繩在他手上,但是傀儡如何襲擊,他是由傀儡去的。
只是,閻珩之並沒向他想的襲擊回去,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抵抗。
突然,容嶼的身體下意識反應過來,靈傀線先一步替他擋住眼前的襲擊。
只見剛才還綴滿枝頭的紅色棉花,不知何時化成一道道紅色絲線,朝容嶼這邊襲來。
田地裡滿是這種東西,紅色絲狀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像是毛細血管在空中凝聚。
看來剛才一直襲擊閻珩之的東西是這個。
閻珩之怎麼回事,說不會反抗,就連危險在身邊,也不知道反抗的嗎?
雖然容嶼站在花田外,不會遭受直接的襲擊,但是附近的棉花絲線已經聞到他的味,前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容嶼感到手中另一股傀線動了。
閻珩之終於反抗了,但…
容嶼從傀線感受到對方在幹什麼後,有瞬間怔住。閻珩之居然依舊沒有反擊,只是速度很快朝他方向前來。
很快,來到他面前,一把抓著他遠離田地。
白色的工裝服已經被大片鮮血染紅,容嶼:“為什麼不反抗?”
“我剛答應你決不抵抗的,你看我很聽話,我沒抵抗,只是感受到我的主人要被襲擊,才趕了過來。”閻珩之用後背擋在他與血色田地之間。
容嶼說不上什麼心情,但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看不見閻珩之時,有瞬間的心慌。
“我的人偶可不是事事都要由我操控,連所謂的反擊都不會。你現在還想用你的後背替我擋住攻擊嗎?”
聲音冰冷,帶著不易察覺地顫抖,閻珩之笑了:“當然不是。”
話音落下,閻珩之轉身,在紅色血絲襲上的瞬間,一道水牆擋住了襲擊。
與此同時,這片區域中,四面八方乃至天空上方都形成一道薄膜似的水牆。不容拒絕的快速向內縮,看似柔軟的水,在這一刻堅硬的任何利器都刺不穿。
紅色棉花絲線瞬間被擠壓,水牆內壁瞬間一片血紅。
遠遠看,一個血紅色的水立方正在向田地中央推進,越變越小。
“摘棉花的神出現了!就這麼一擼,所有棉花全擼掉,管你棉花是什麼形態。”
“看別人的田,再看看主播這邊的田,真是同田不同命。別的田的棉花已經摘上人了,這裡不存在的。”
“還被閻狗秀了一波恩愛,真是,剛才那些話是表白吧?”
“恍恍惚惚想起老婆第一個副本,那個時候以為閻狗被老婆美色迷住,最後才知道那句要做老婆的狗是老婆用技能操縱出來的。誰能知道才過幾個副本啊,已經能親耳聽見閻狗真心實意的告白了。”
最中心點的那個血立方越縮越小,成為一個壓縮的血色方塊,轉瞬來到閻珩之手心。
紅色方塊在閻珩之手心滴溜溜轉,裡面是這塊區域內的所有棉花,他將手中方塊遞給容嶼。
容嶼:“全給我?你不跟我去下一個考核嗎?我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