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著純白的表情被自己裹挾著染上各種表情,內心充盈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快感。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跟本體閻珩之相處的所有記憶,或早或晚都會融合進另一個身體中。
想到閻珩之獲得全部的記憶,會露出什麼表情,容嶼就十分期待。
“還沒記起來?”
閻珩之看著眼前的人類舔了舔唇角,舔掉唇角之前殘留的血跡,一股不受控制的憤怒升起。肌肉繃緊,但鎖鏈將他牢牢鎖住,動不了一點。
“滾!”
容嶼開心地笑起來,彷彿對方說得不是滾,而是歡迎再來。
“這麼害羞,可不像你,幾個小時之前你還說想跟我交尾。”
“不可能!”
“你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容嶼支起腦袋,“不如你跟我聊聊別的,比如你的過去。親了我那麼多次,他都不肯告訴我。”
閻珩之憤怒地盯了容嶼十秒鐘,接著收起所有情緒,閉上眼睛:“無可奉告。”
閉上眼,周圍的一切陷入黑暗。黑暗中,閻珩之感到唇上的觸覺更清晰,這一次對方輕柔很多。
他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就是不睜開眼。
第一次看閻珩之睫羽顫動得那麼厲害,內心一定在激烈鬥爭吧。
可惜,不管容嶼現在是親是咬,對方都不肯再睜開眼睛。
真是...難搞。
一點資訊都不給他,也就是剛才閻珩之的反應取悅到他。
怎麼本體是個鋸嘴葫蘆呢?
“!!!我在為閻狗祈禱的時候,沒想到這對閻狗來說居然是個福利!”
“老婆親的又欲又釣,就是使勁咬也那麼勾人,閻狗何德何能!”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就在直播間一片鬼哭狼嚎之際,容嶼坐在閻珩之身體上,微微直起身。
棺槨內的空間不大,容嶼背部挺直,但頭仍在低著,他按住閻珩之的手臂,想要將身體往後移一點時,對方的手臂突然顫抖了一下,像是很不喜被捉住。
下意識的反應,讓容嶼忍不住看向閻珩之被寬大衣袍掩蓋住的手臂。
“不準。”
還沒動,閻珩之就睜開雙眼,警告他。
“不聽!”容嶼閃電般揭過閻珩之手腕的衣袍,向上一撩。
只一眼,容嶼身體頓住。
一大片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閻珩之手腕上,並且一直延伸到衣袍掩蓋的肌膚裡,在視線之內沒有一塊好肉。
容嶼將剩下的衣袍推上去,上臂的傷痕有所不同,是一片一片。
明顯年久的傷痕,但仍舊能看出當時切得有多狠。
難怪閻珩之剛才知道他喝過血後的反應如此之大,在這之前閻珩之的血,肉被不止一次切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