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戰勝利後,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心。
閻珩之突然將多餘的人趕出去,一股水繩纏住容嶼的手腕,將對方拖到石柱前。
雙手被吊起,容嶼蒼白的膚色上透出不正常的紅,被雨水汗水泡久,他整個人有些暈沉。蒼白的眼皮掀起來,看向面前的始作俑者。
一直以來清冷的黑色眼珠,在此刻有些霧濛濛,無力地看了一眼閻珩之,嘴上卻在嘲諷:“原來邪神大人喜歡趁火打劫。”
閻珩之沒有說話,淩冽的眼神將容嶼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區區幾個人類,就讓你變成這幅模樣?”
“還不是因為你。”容嶼揚起脖頸,想到什麼,剛還霧氣朦朧的眼神立馬清明起來,“你專門在我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拉我進入這,不就是想看我現在這幅模樣嗎?”
“沒錯,誰讓你在我最關鍵的時候,拉我到你的世界。”閻珩之想到這,眸色暗沉下去,壓抑著怒氣,“你把我害慘了。”
“那我們扯平了。”閻珩之這話裡好像還有隱情,但容嶼懶得去想。
他只想閻珩之在以後的副本中離他遠遠的,不要過來再給他添亂。
“扯平。”閻珩之玩味地念出這兩個字,偏頭好像思考了好一會,說,“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我們扯平了。”
聽見閻珩之嘴裡說出這句話,容嶼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見對方嘴角噙著笑,頓時脊背有些發涼。
總感覺又更不好的話要從閻珩之口中吐出。
容嶼小幅度在石柱上掙紮了幾下:“你要是把我放開說這話,會更有說服力。”
“既然扯平了,我可以不殺你。”閻珩之說出的話,並沒有讓容嶼感到輕松。
果不其然,對方接下來還有話。
“但是,放過你不可能。”閻珩之低低笑起來,“我想我找到一個更好的方式。”
什麼?
驀地頸部一陣尖銳的刺痛,接著滾燙的濕潤襲來。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整個人貼了上來,並且埋頭在他的頸窩處。
潮濕,滾燙的熱氣噴在頸側敏感的面板上,瞬間脖頸一大塊都被染上粉紅。
猶如野獸般的撕咬,讓容嶼受不了的是,除了野蠻地撕咬之外,還夾雜著輕輕地吮吸。
閻珩之說得更好的方式,是這種方式?
感受到另一個人在自己身體下輕微顫抖,閻珩之終於松開齒尖,放下口中的軟肉。
抬眼,看著面前一貫冷淡嘲諷與他作對的這張臉露出愕然神情,頓時,閻珩之高興起來。
果然,他之前對付這個人類的方法不對。
閻珩之想都沒想,一口咬住眼前晃動的下顎。
蒼白的面板就想讓人染上一點其他顏色。
容嶼喉嚨中發出輕微的悶哼,隨即憤怒地瞪圓眼睛。
“滾!”從嗓音中擠出憤怒地怒吼,“你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閻珩之的眼裡愉悅更甚,“反正看見你不高興,我就高興。”
“你有本事再殺我一次。”閻珩之繼續挑釁。
對方松開他的下顎,容嶼感到下巴處刺痛。
這個狗,肯定給他咬破了。
對方並沒有停下,反而臉離得他更近了,察覺到閻珩之想做什麼。
容嶼第一次有些驚慌:“你不準…”
未說完的話被吞噬在唇齒之間,這個狗撕咬上了他的嘴,正要一舉突破他的口腔。
容嶼瞬間氣血翻湧,十指骨節齊齊爆發靈傀線刺向閻珩之的咽喉。
瞬間,汩汩鮮血順著咽喉處的大洞流下,閻珩之並沒有因受傷放過容嶼的嘴,反而撕咬得更兇了。
容嶼的眼淚被逼了出來,手上一個用力,靈傀線沿著喉頭的大洞刺穿閻珩之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