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昀:“我其實和你差不多,只不過我只拍手。”
!好家夥,藍齊齊想流淚,原來她是轉運了,但沒轉完全。
西廂房內,房間內已然是佈置過的樣子,床邊四周遮擋著紅色的帷幔,被子是暗紅色,進門之後有一股黴味。
桌子上放著嶄新的紅色蠟燭,沒有被點燃。
紙紮新娘在進門之後,自顧自走到床邊,就坐在帷幔後面,手背交錯地放在紅色的裙擺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新娘手背上的面板好像更蒼白了,指尖上的紅色跟塗著鮮血一般,紅的刺眼。
容嶼將視線轉到一旁,在桌子處摸索。
“咔噠”桌子上的梳妝盒被開啟,新娘的頭明顯往容嶼這邊看來。
梳妝盒內有鏡子,眉筆還有胭脂。
看來化妝還真是字面意義上的化妝。
不過這個任務的危險也源自於化妝,畢竟給紙紮新娘補妝可是要把紅蓋頭掀開。目前來看,紙紮新娘雖然很兇,紅蓋頭卻限制住了新娘的活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容嶼估摸外面其他人準備的差不多,窗欞上也被貼上大大的囍字。
他站起身,往紙紮新娘處走去。
“新娘,吉時快到了,我來給你補妝。”容嶼站在床邊開口。
紙紮新娘緩緩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鮮紅如血的蓋頭出現在桌子上的鏡面內,隔著紅蓋頭,容嶼感到一股冰冷的視線透過鏡面傳來。
對方透過鏡子一直看著他。
容嶼走過去,站在新娘的側邊,小心翼翼地避開鏡面,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眉筆,用眉筆端輕輕挑起紅蓋頭。
他的動作很慢,容嶼也在觀察新娘的動作,在這個過程中新娘沒動。
隨著紅蓋頭緩緩向上,紙紮新娘蒼白的下頜,鮮紅的唇角露了出來,直到最後那雙黑洞洞,被容嶼親手點上的眼睛露了出來。
漆黑無光的雙眼直直盯著他。
露出額頭後,容嶼開始用眉筆在紙紮新娘眼睛上方塗抹。
他哪會畫眉啊!眉筆在他手上十分不聽話,畫出一道歪七扭八的線。
紙紮新娘視線移到鏡子中,頓時嘴角撇了下去。
完了!
但是改又改不了,容嶼索性快速在另一隻眼睛上方畫出更醜的一道。
還沒來得及將眉筆放下,容嶼的手腕又一次被紙紮新娘捉住。
這一次能明顯感覺到新娘的手在顫抖,是憤怒的顫抖。
接著,容嶼眼前一黑。
等再睜開眼時,容嶼在鏡子中看見自己的模樣。
他坐在剛才紙紮新娘做著的位置,正在看著鏡中的自己。
桌子上的一切都跟之前一樣,被開啟的梳妝盒,一根沒被點燃的紅燭。
只不過桌上還有一隻眉筆,但是手上清晰的觸感提醒他。
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根眉筆,是剛才替紙紮新娘畫過的眉筆。
一瞬間他就明白過來,他已經不在剛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