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說剝他皮的時候是如此真心實意,但現在這個表現像是顧忌著什麼。
很明顯在這個副本中,閻珩之的狀態已經恢複,不像是第一個副本受到壓制的狀態,也不是第二個副本被規則擋住只能在最後出現的狀態。
所以,在顧忌什麼呢?
容嶼邊跑邊思考,在跑到下一個石柱時,腳步像是被絆了一下。
就這一下,後面的閻珩之追了上來,直接貼在他的身後。
“抓到你了。”閻珩之伸手提住容嶼的衣領,將他往後拉。
容嶼順勢滾落在閻珩之懷裡,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沒錯,那你現在要剝掉我的皮嗎?”
蒼白脆弱的青年就這麼縮在懷中,睫羽輕顫,說著這樣的話,好像是害怕的樣子。
閻珩之有些愉悅地提起嘴角:“當然。”
懷裡的青年比想象中輕,離這樣近,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傳入鼻尖,閻珩之身體瞬間僵硬。
他立刻想起不久前青年將腳放在他肩頭的場景,他聞見對方身上的氣味。
這個氣味簡直喚醒了他的記憶,瞬間他臉色沉下來,一把將容嶼拉起,摁在了就近的供桌上。
“就在這裡吧。”閻珩之一手摁住容嶼的肩頭,一手不知道從哪拿來的小刀,抵在容嶼的脖頸之中。
“你說,怎麼剝這副皮才是完整的?”刀尖在脆弱的頸部劃動,閻珩之眼神在容嶼臉上上下掃視,“畢竟你這幅皮囊實在漂亮,要是有一點瑕疵可不好。”
沒想到容嶼輕笑出聲:“看來邪神大人很喜歡我這幅容貌,原來我之前誤解了,還以為你喜歡我這個人呢。”
閻珩之冷哼一聲:“你這個人討厭至極,尤其這張嘴。”
銀質小刀從頸側劃上來,抵在容嶼的唇下,向裡摁進去,在下唇處形成一個淺淺的凹陷。
並且將尖頭伸入容嶼的唇縫之間,撬開他的尺關。
對方並沒有用鋒利的刀刃,而是用比較鈍一點的刀背,好像看起來是不想讓他受傷一樣。
但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呢。
容嶼舌尖抵出來,抵在刀背上,銀光在粉紅之間閃過。
閻珩之眯了眯眼睛:“你是真不怕我削掉你的舌頭。”
“畢竟你要保持我的完整性,當然舌頭也不能少不是嗎?”容嶼口齒模糊地說。
閻珩之:“那倒也不必。”
冰冷在口腔中攪動,對方用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挑撥著他的舌尖,與其說讓他感到害怕,好像更想讓他感受到被冒犯。
不過容嶼臉上並沒有多餘的神情,漆黑的眼眸也只是定定看著閻珩之。
這讓閻珩之索然無味起來,將小刀抽出來,示威般的在容嶼臉上游走。
“我改變主意了,不想要你的皮囊,不如把你這張臉畫花。”閻珩之這一次將刀刃翻轉,刀尖抵在容嶼臉頰上。
“沒了這張臉,別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你是靠臉的玩家了。”閻珩之緩緩開口,一字一頓,“是不是啊,傀儡師。”
“?等等,這個男人再說什麼?傀儡師,誰?我的漂亮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