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沒有幹淨的布料了,關根的傷口又撕裂了開來,那就只能……
“你先別動。”
溫熱的舌頭輕柔地舔舐過鮮紅的傷口,將粉嫩的舌尖染紅,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溢滿了黎簇的口腔,很奇怪,但並不討厭。
關根的手指微微一動,目光落在了黎簇泛紅的耳尖上,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摸了上去。
“嗯……”
你幹嘛?
黎簇抬眸瞪了他一眼,濕軟的舌頭為猙獰的傷口鍍上了一層水光,難得的,關根覺得黎簇居然看上去很乖巧。
“好了,別亂動了,口水能消毒。”
黎簇抬起頭,松開了握住關根的手,擦了擦嘴角染上的血跡和水光,低聲說道。
以前他受傷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效果不錯。
“哈,你這是跟誰學的啊,黎小狗。”
手腕處的疼痛早已經消失,只剩下酥酥麻麻的癢意和溫暖。
關根仔細端詳了片刻,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讓快要溢位來的喜歡嚇到面前的小鬼。
“嘖,閉嘴。”
黎簇羞惱地抱怨了一句,繼續拉著他往前走,順便等他回答。
“你失蹤了很久,我在外面撿到你的那天,你失去了心跳。”
關根的聲音很淡,要不是看到他手腕上的傷口,黎簇還真的會覺得這家夥一點都不在意自己。
“所以你就割腕?”
拉住關根的手逐漸用力,黎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來這幾個字。
“咳咳,這個不是重點。”
關根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忍不住扯開話題。
“去你的重點,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靠譜點,別總是讓我崩潰行不行?”
黎簇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轉過頭來對著關根就罵,他是真的快被這個人給逼瘋了。
“你夠了,別總拿我的年齡出來說事。”
關根黑了臉,抬手在黎簇的腦門上敲了兩下,被他一把拍開。
手腕上的溫度漸漸涼下來了。
“吳邪,我不會死。”
黎簇悶悶地說著,沒再抬頭看他。
“不想知道那條傷口為什麼還沒癒合嗎?”
關根沒有回應他說的話,反而是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