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按摩的黎簇突然被喊到名字,下意識地抬起頭,卻猛然撞進了無邪微紅的眼眸中。
“怎麼了?怎麼哭了?”
黎簇心裡有些慌亂,手下的力道放輕,還以為是自己的力氣大了,嚇得不敢再用力。
別這樣啊,我最怕別人哭了!
“艹,誰哭了,我才沒哭,你閉嘴!”
無邪羞憤地抬起頭,對上關根和阿寧戲謔的眼神,原本有些慘白的臉頰都染上了紅色。
“好了好了,沒哭沒哭,來,把眼角的汗擦一擦。”
黎簇難得笑得溫和,伸手將無邪眼角的水光輕輕拭去,卻被他用手拍開。
“我……我想問你,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他?”
小腿上的痠痛感逐漸消失,無邪的思緒也越來越亂,天色漸漸地越來越亮,將整個魔鬼城都照得一清二楚,包括眼前距他根本不過半米的黎簇。
鬼使神差地,他問出了這個問題,這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黎簇的手停在了半空,也許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地問出來,一時有些語塞。
“你靠近我,是因為我這個人,還是因為我是無邪?”
無邪沉著臉,難得嚴肅了一會,若不是他揪著自己衣角的手已經用力到泛白,也許黎簇還真的信了。
“你要聽實話嗎?”
黎簇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無邪莫名地緊張了起來,原本已經幹透的衣服再一次被汗濕,緊張地連話都說不利索。
“我……實話。”
旁邊的關根眼看著黎簇逗弄年輕又愚蠢的自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與對面的阿寧四目相對。
其實昨天在那艘沉船裡,阿寧也聽到了黎簇喊自己“吳邪”,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隱瞞。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存在穿越這種事呢?”
黎簇說得很誠懇,無邪也很直接。
“你有病啊,小說看多了吧。”
無邪眼角微紅,雖然他之前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他只覺得自己腦子壞了,現在他覺得黎簇的腦子也壞了。
“這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十年之後的你,我也叫吳邪,或者說,我才是黎簇認識的那個吳邪。”
關根知道無邪根本不信這些,說真的,別說無邪了,換成自己,如果不是真的穿越了,他也不信,甚至會綁著黎簇去看精神病的。
“好,我信。”
信你個大頭鬼,你個陰險狡詐的哪一點像我?
不過他這麼說了,他信就是了,無所謂。
“所以,黎簇,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