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在看清他手裡的物品的時候整個花容失色,扯著黑瞎子就往遠處跑,她可不想再被炸一次了。
再一個響聲之後,黎簇輕易地從擴大了不少的洞口邁了過來,對上樑灣和黑瞎子幽怨的眼神,他反而淡然一笑。
咋了,他本來就想這麼幹的,誰讓這兩人非要搶先過來,能怪他嗎?
黑瞎子:你……你牛!等著!
手電筒的光亮在幽長的墓道中效果有限,三人只能再次湊在一起。
相較於黎簇身上滿滿的灰塵,另外兩人還算是好的。
黑瞎子的短刀依然別再腰間,黎簇一眼就能看見。
這把黑金短刀也不是他第一次見了,自己可是眼饞了好久,可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黑瞎子的這個玩法。
更想要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黎簇的目光,黑瞎子嘴角一勾,故意把短刀露得更明顯,一臉戲謔地看著幾乎雙眼放光的黎簇。
“怎麼,想要?”
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黎簇的耳邊響起,突如其來的溫熱呼吸嚇得他一個後退。
“你是在刀上塗了什麼?”
黑瞎子自然是知道黎簇說的是剛才火焰的事情,倒也沒有賣弄,只是淡然地解釋,視線卻一刻也沒離開過面前的黎簇。
“塗的凡士林而已。”
黎簇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疑惑。
“什麼時候塗的?”
聽到這話,黑瞎子輕笑一聲,湊到他的耳邊。
“在你和梁灣打情罵俏的時候塗的。”
在來沙漠之前,黑瞎子就有事先準備過,一般的蛇都會怕火焰,這固體凡士林是他一早備好的,在那條墓道裡遇上那兩個屍體之前就塗上了。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沒有出錯,這麼多的黑毛蛇,可不是有眼睛在盯著他嗎。
“怎麼樣,這刀是不是很帥,想要嗎,瞎子可以送你。”
黑瞎子調笑著開口,至於這句話裡幾分真幾分假,誰知道呢?
黎簇嗤笑一聲,眼睛因為笑容彎了起來,看得黑瞎子一怔。
“等你什麼時候能在我面前摘下眼鏡的時候再說吧。”
說著,對黑瞎子眨了個眼,儼然一副浪子的模樣。
黎簇自然不會覺得就這麼短的時間黑瞎子會真的把這刀送他,估計是無聊了口嗨呢。
想到這家夥之前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眼鏡依然沒有摘,黎簇露出一個笑容,接著往前走去。
被落在最後的黑瞎子撓了撓頭,總算是回過神來,只是發絲下的耳垂卻悄悄地紅了起來。
嘖,這死小子,欠打!
撇了撇嘴,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梁灣,面無表情,眼神堅定地像要入黨。
我聽不見,我看不見,我是個小聾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