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小子把粉末扔給他了,他自己呢?
一想到這個,黑瞎子就忍不住生氣,要不是他動作快,黎簇現在很有可能被那個九頭蛇柏給絞死了。
他到底是該欣慰他對於自己的信任,還是該生氣他的不要命。
看著懷裡呆愣的某人,黑瞎子腦仁一突突,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誰養出來的小崽子?!
不僅讓人生氣,還怪讓人心疼的。
梁灣頂著自己被撲了一臉粉的腦袋,看著對面的兩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黎簇的身上。
所以,這就是你突然甩我一臉粉的理由嗎?
無視梁灣幽怨的眼神,黑瞎子伸手將黎簇給拉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才仔細去看周圍的環境。
看樣子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內部,不過四周都被白沙掩埋,不少牆體滿是破裂的痕跡,看不出來原貌。
九頭蛇柏已經被黑瞎子給打得溜走了,這家夥也挺倒黴,連續兩次栽在黑瞎子手裡了,如果以後還有什麼用得上它的地方,估計第三次也可以。
“你聽,有水流聲。”
黑瞎子開口道,他的耳朵很好,聽這聲音,周邊應該是有條地下河。
黎簇點點頭,算是預設了他的話,轉頭看向梁灣,看她也是一臉蛋疼的模樣,開心地咧開嘴。
誰說這河老啊,這河可太棒了!
想當初,連著四個人都差點栽在那條河裡,自己還無意識地給關根來了個跪拜大禮,嘶……
脖子上的傷口被牽動著,黎簇疼得臉色一變,哪還有心情嘲笑當時同樣狼狽的梁灣,只是跟著黑瞎子向著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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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無邪,你這是咋了?”
“啊?你說什麼?”
無邪如夢初醒地轉頭,看向一邊面色不太對勁的老癢,然後又再次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對著這樣的無邪看了好幾天了,老癢急躁地撓撓頭。
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
無邪這貨明明一直都是個天真的傻狗啊,怎麼搞的……
像被搶了骨頭一樣?
先是莫名地昏睡過去,現在又每天魂不守舍的,怕不是被什麼東西勾了魂?
思及此,老癢臉色一變,趕忙從自己揹包的犄角旮旯裡掏出一把糯米。
見無邪還是目光呆滯沒有反應,當即一把灑了過去。
“呸呸呸,老癢!你這是幹嘛!”
莫名其妙被糯米打了一頓的無邪總算是有了點反應,瞪著他圓圓的眼睛看著老癢,咬牙切齒的,倒是和他平時的樣子有點像。
以為他終於恢複正常的老癢就差以淚洗面了,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抱他,結果被無邪一把推開。
“你總算…清醒了,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連著好幾天都心不在焉的。”
雖然被一把推開了,但老癢還是鬆了口氣,繼續坐到了無邪的身邊。
無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老癢那張略帶滄桑的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你幹什麼?”
老癢被他看得一個哆嗦,下意識攏緊了身上的衣服。
“死開,我是想問你,你之前被女朋友甩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無邪嫌棄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