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家夥非把他一個人丟下,他也許不會變成這樣。
從始至終,吳邪對他來說都是亦師亦友的角色,雖然他傷害了自己,但同樣也救贖了自己。
但他就是不服,不服他憑什麼那樣隨意地丟下自己。
給錢怎麼了,有錢就了不起嗎?
既然兄弟情比不上,我可就找別的地方上了。
火熱的眼神讓吳邪心跳如鼓,猩紅的舌尖輕舔嘴唇。
這樣的黎簇,是他養出來的。
“疼……”
出走的意識在這一刻回籠,看著身下因為疼痛再次臉色煞白的吳邪,還有那不斷滲血的傷口,黎簇不悅地抿了抿唇。
吳邪原本還在為黎簇的停頓感到疑惑,瞬間的天旋地轉讓他下意識地撐起了身子。
“你受傷了,我來吧。”
看著身下滿臉通紅,竭力剋制自己的黎簇,吳邪笑得格外開心,眉眼彎彎,像只狡詐的狐貍一樣。
如果說現在的無邪是天真的狗狗,那後來的這個就是條狡詐的狐貍。
疼痛更加明顯,殷紅的血跡蜿蜒而下,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吳邪的傷是因為他,這點黎簇是知道的,說實話,在吳邪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黎簇甚至懷疑了自己的眼睛。
世間什麼東西最迷人心。
掌權者的墮落,上位者的沉迷。
雙手輕觸吳邪的傷口,滿意地看到他的顫抖,黎簇咧著嘴露出一個壞笑。
他是在意吳邪,可他也是記仇的,不折騰死他,他就不叫黎簇。
“喂,去哪?”
剛一醒來的吳邪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散架了,可能真的是年齡的差距,他跟不上黎簇的節奏。
“回去啊,你不走?”
黎簇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順便幫吳邪重新換上了繃帶。
先前的那個因為吳邪的動作早就被血染紅,太埋汰了。
吳邪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黎簇,眼神幽暗,讓黎簇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還沒等黎簇轉身,脖子就被人一把摟住,吳邪那張臉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黎簇,你記清楚,我才是吳邪!”
黎簇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只是一句話,吳邪就像是失了力氣一樣,這是黎簇第一次在他的眼睛裡看到破碎。
也是第一次,吳邪主動擁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