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弛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盯著桌案對面閑適的煮茶的秦玄。
秦玄抬頭看他盯著自己,輕笑了一下:“看什麼?看這麼多次還沒看夠?”
君弛撐著頭說:“看不夠,阿玄好看,做什麼都好看。”
秦玄將泡好的龍井放在他面前:“有點燙。”
伸出來的手腕露出那個鐲子。
君弛下意識的說:“不如阿玄再打造一對,你拿著戒指,我戴著手鐲?”
秦玄說:“再多不就沒意思了?”
“也是。”
君弛從懷裡掏出一本硬殼小冊子來,小冊子裡是用剪紙剪成的他的小像,從最初相遇的場景,到成婚那日的他,每一張都承載著秦玄對他的感情。
這就是他最初想要擁有秦玄那股沖動的來由,他家秦叔叔愛上誰,永遠是這麼毫無保留。
秦玄輕嘆:“你天天將這東西帶在身上,看不煩嗎?”
“怎麼會煩?永遠看不煩,我珍惜阿玄給我的任何東西。”
從被君長闕找回來以後,他的人生再次發生變化,那個時候他覺得做什麼都無所謂,君長闕兩人對他的教養,他能感受到兩人對他好,也能感受到他們對他有請求,他可以完成他們的心意。
成為帝王他並不勉強。
若是他沒見過秦玄的赤忱心性,若是不知道秦玄在見他的每一次都只是期待他安寧快樂的純粹心思,他也可以一直當著那個皇帝。
偏那日兩人都耐不住孤寂,想從對方身上得到期待的東西。
互相靠近,試探。
最後突破底線。
他有了自己主動想要追求,想要得到,而不是別人期許他去爭取的東西。
他冷血,對父母沒多深的情感。
他乖戾,任性妄為。
很少把人和事放在心上。
冷眼旁觀他人的喜怒哀樂。
在秦玄身邊,他方能隨著對方的心意體驗自己的喜怒哀樂。
有了身為普通人的情緒。
他忽然喚了一聲:“秦叔叔。”
秦玄回應:“嗯?”
君弛勾唇:“等會兒秦叔叔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說來聽聽?”君小弛最近除了在榻上,很少叫他秦叔叔了,都是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