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君長欒忽然不反感紀青對他的異樣心思了。
甚至覺得他答應紀青的要求,紀青肯定會很高興的。
畢竟他允許紀青覬覦他了。
紀青低聲問:“主子不會覺得屬下的心思惡心了嗎?”
其實最開始他就沒有覺得惡心,只不過他自恃身份尊貴,覺得紀青身份低賤而已。
最後,君長欒說道:“只要你聽話,我就允許你有這個心思。”
紀青聽話的點頭:“屬下知道了。”
一板一眼的貼身侍衛,比之前更聽話了。
君長欒很是得意,沒看到對方眼底與順從的說出的話語不同的冷冽。
在安陽公主的生辰宴開始前一日,君弛和秦玄總算趕回了京城。
兩人一同到公主府。
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安陽公主與江駙馬之前完全沒有料到君弛會這麼快就將帝位讓了出去。
震驚之餘,也為他們鬆了口氣。
君弛不做皇帝也好,這樣他喜歡誰也就不關朝臣的事了。
聽說君弛失蹤那段時日,那位秦家主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搜尋他的蹤跡,並懸賞人保護他,還支援朝廷打壓反對稅制改革的那些世家大族。
本是隨性灑脫的江湖中人,為了他們弛兒,插手了不該他操心,也不該他承擔的事情。
近年來看著君長闕與陌言灼日複一日都沒有改變的心意,他們也相信弛兒和秦家主會長久的。
秦玄將自己搜尋的許多新奇的玩意全部整理了,連同新搜尋來的,一起送到公主府。
一件一件的物品毫不遮掩的往公主府裡搬去。
小到珠釵發飾,手鐲戒指,綾羅綢緞,玉器字畫,大到奇植珍木,彷彿搬了一個鋪子過來。
公主夫婦對他的大手筆嘆為觀止。
想到之前他似乎也給成親的君長闕送過禮物,便不覺得奇怪了。
安陽公主憐惜的目光看著正在給君弛解釋這些東西的秦玄。
秦家主赤忱,對人好便好得毫無顧忌,亦不吝嗇。
弛兒與他在一起,是跟隨著他沉淪,還是會承擔不起那份赤忱。
不過,她看了一眼駙馬,她和駙馬這麼好,弛兒又是君長闕兩人帶大的,既然已經和人家在一起,就不會是個辜負人心的人渣。
安陽公主柔和的對著秦玄招了招手:“小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