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抹去睫毛上的水珠,追了過去:“你等著,你今日不可能幹著衣裳回去。”
君弛笑容張揚,回頭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那得看秦叔叔追不追得到我了。”
“我只是比你大一些,不是老到不能動了,你最好趕緊認錯,不然……”
“不然怎樣?”
“不然給你按水裡。”
秦玄耍賴用輕功朝君弛撲去,君弛本可以躲開,卻將身形放慢,轉過了身子,秦玄就這樣撲進他懷裡。
君弛輕松的攬住他的腰,帶著他轉了個圈:“看那邊,日出還沒等到,先看看夕陽也不錯。”
秦玄朝著他的視線看去,天邊一片火紅,那輪落日在山頭半遮半露,水面被燒得同樣火紅。
這樣極致的美景,是秦棲霜在小院中只能看到的被禁錮的方寸。
他走過天南地北,替秦棲霜見了很多的風景。
似乎走到哪裡,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都如影隨形。
直到現在,他恍惚明白,他的幸福,就是在意之人的幸福。
他看著君弛溫柔的側顏,莞爾一笑:“君小弛,來,親一個。”
“別浪,”君弛警告的瞥了他一眼,“還想不想回京了?”
秦玄一點都不擔心:“無事,只要多換幾匹馬就行。”
君弛聲音幽幽的:“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知死活的秦玄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君弛,我很高興。”
也很安心。
君弛聽出了他的意思,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靠近,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
秦玄眼底滿是熒熒光影,君弛是他那一顆最亮的星光。
君弛偏頭,將自己的唇壓在他的唇上。
兩道身影靠得極近,隨著夕陽沉下,融入黑暗。
“阿嚏……”
等來到秦玄在雲宗海邊建的小屋中,他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君弛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輕嘆氣:“我說你方才怎麼這麼黏人,原來是發熱了。”
秦玄眨了眨眼:“有嗎?我沒感覺到啊,我就感覺輕飄飄的,我以為我就是心情好。”
“也是我的問題,沒發現你不對勁。”他只沉迷於秦玄的親暱了。
秦玄黏人,說話好聽,又許他做一些放肆的事情,讓他完全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