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皇後承認自己都比不過她,自己身處皇後之位,卻只做身為皇後該做的事,再多的行為便沒有了。
她高高在上慣了,已經很少去體驗普通百姓的生活。
整日龜縮在這個後宮中悠閑自在的。
她倒真想見見那個讓霖兒喜歡上的女子,也想知道君氏那樣強大的王朝出來的女子會是怎樣的。
會不會改變一些焱國如今的樣子。
“這樣啊?”凝歡笑著說,“那娘娘可以給未來的太子妃一些鋪子和莊子,想來她應該會想自己做些事情的。”
皇後娘娘的鋪子和莊園一向交給下人去管理,她自己甚少操心,畢竟那些人都是皇後娘娘的父親和哥哥給她安排的,他們的身契在紀府,是紀家用了多年的人。
紀皇後點頭:“這個倒是好主意,你幫我把那些契書拿出來,再找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到時候送給她。”
“好的,娘娘。”
看著凝歡進去收拾東西,紀皇後剛抬起手邊的茶盞想喝口水,就聽見皇帝身邊的太監高聲說:“皇上駕到。”
紀皇後顰眉,還是繼續喝了一口茶水,這才放下杯盞緩緩站起來,甚至不顧身上穿著休閑寬松的常服便起身去迎接皇帝。
皇帝今日本就有事要和紀皇後說,因此態度很是溫和,又見到素雅又不掩姿色的紀皇後,以往的不待見都不見了。
他上前拉住行禮的紀皇後,聲音溫和:“皇後不必多禮。”
紀皇後厭惡他的觸碰,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來,撫了撫散亂的發絲。
皇帝並沒有察覺到紀皇後的躲避,他覺得自己不請自來,對紀皇後來說是恩賜,紀皇後許久未見他,肯定高興得很,怎麼可能會躲避他的觸碰?
這樣的心理暗示下,她將紀皇後為了遮掩眼底的厭惡而垂眸的行為當做了歡喜的嬌羞。
心頭微動,本來是打算說事情的皇帝也不打算走了,他決定今夜讓紀皇後侍寢。
想著他坐了下來,淡聲道:“你可知卓琅霖要回來了?”
帶著不滿的興師問罪,是不敢對君氏王朝提出質疑只能對自己發洩不滿的窩囊。
紀皇後故作詫異:“是嗎?霖兒要回來了?他們怎麼會放霖兒回來的?”
方才一瞬的溫情消失不見,皇帝語氣不善:“皇後看來很高興啊,想必知道他為什麼回來的,會更高興。”
紀皇後看著他,慢慢的將情緒收斂:“所以皇上過來是要興師問罪嗎?”
“你身為他的母後,他要是做了什麼,難道不應該找你嗎?”
“那皇上倒是和臣妾說說,霖兒做了什麼,讓皇上如此生氣。”
凝歡從皇帝進來就已經出去了,此刻殿裡只有兩人,氛圍凝滯。
“好,朕就告訴你他做了什麼好事,之前他說要為朕分憂,請求朕讓他去做質子,朕給了他機會,沒想到他狼子野心,居然勾結了他國,妄圖逼朕退位,朕不應該生氣嗎?”
“什麼叫勾結他國,霖兒是將國土讓出去了,還是簽訂了什麼俯首稱臣的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