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說:“秦公子想要的話,我讓人去準備。”
“不用了,我們一起吧,到時候給君弛送些去。”
“也行,那我命人準備小舟。”
溫霽轉身離開,秦玄足尖一點,掠過池塘上方,身輕如燕,很快就回到走廊上。
將蓮蓬放在一旁,他摳出幾顆蓮子,對著水面剝好,放入口中,愜意得很。
君長欒想起來這人的身份,秦家主秦玄,現在在宮裡,就像之前那些只想著勾引父皇的妃嬪一樣。
他憑什麼能在宮裡如此舒坦?
明明是個男子,還是秦氏商行的家主,卻跑來宮裡做女子爭寵這樣的事,實在下賤。
既然如此,還掌握著那麼多財産做什麼,不如給需要的人好了。
他走上前,露出一抹溫和的笑:“秦公子是吧?幸會。”
秦玄轉身,目光淺淺的落在他身上,認出這是那個之前被自己頂替身份的倒黴蛋。
不過他可一點都不心虛,反正沒有證據不是。
秦玄頷首:“七皇子。”
他客套完,便只顧著自己的蓮子了,剛才他一時忘記剝蓮心,差點沒給他苦死。
君長欒沒有被他忽視的憤怒,他伸手將秦玄拿在手裡的那顆蓮子拿了過來,笑著說:“很苦是吧?本皇子之前吃的時候,也不知道將蓮心剝了,吃了一顆便沒了興致,還是後來才知道,這苦的不是蓮子,是裡面嫩嫩的小綠芽。”
他說著,將蓮心去掉,兩塊蓮子落在手心,遞給秦玄。
秦玄嗤笑一聲:“七皇子自己用吧,我自己有手。”
他真不知道君長欒莫名其妙跑來和他說話做什麼。
還是說他還不知道那些寶藏被君弛拿走的事。
否則他怎麼有閑心來這裡與自己閑聊?
想到這裡,秦玄都有些同情他了。
這麼多東西丟失,可不得心疼死他?
等他知道具體的情況,還不得直接被氣死。
誰讓他一天天的找君弛的不爽,活該。
沒有底氣,他之後也該安穩些了吧。
君長欒並不知道秦玄在同情他,更不知道面前這人差點擁有他全部的東西。
他在想著自己能不能與秦玄交好,從他身上謀取一些好處,以此來彌補損失。
君長欒上前一步,離秦玄有些近,他看著池塘,感嘆道:“秦家主出身江南吧,那邊應該有更多這樣的美景,這皇宮裡的估計沒那麼秀美,不知本皇子何時有機會,也能與秦家主一同去看看,想來比待在這深宮有意思多了。”
若是之前,江南確實是秦玄記憶最美好的場景之一,他再厭惡君長欒,也會聽他廢話兩句。
但此時,他只覺得反感。
秦玄冷冷的說:“七皇子又不是被禁足,被囚禁了,想去便自己去,與本公子何幹?”
君長欒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他怎麼會反感自己提及江南的事,而且他表現出自己在宮裡的無奈,表現得被人打壓活得很累的樣子,秦玄怎會一點都不好奇?
他難道不應該同情自己,再聯想他跟著君弛,會不會也落得如此的場景,對自己親近幾分嗎?
然後他就可以挑撥兩個人的關系。
君長欒認真的問:“秦家主是反感本皇子嗎?不知本皇子做錯了什麼?”
秦玄反問:“難道不是,七皇子與我說這話,不是在告訴我,你怨恨皇上嗎?明知我與皇上關繫好,你跑來我面前說這些。”
“我倒是想問問,七皇子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