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找他,是要問他什麼問題的。
按照江亦寒的人品修養來說,是不會直接告訴他,讓他離開君弛,不要毀了君弛這些話。
秦玄不能拒絕,兩人選了一個雅間坐下,江亦寒給他倒了一杯酒:“前幾日說過要請秦家主喝酒,雖說這酒不是我準備的,也算借花獻佛了,往後,有機會再請秦家主喝別的酒吧。”
“無礙,我也許久沒喝過摘星樓的酒了。”
秦玄笑了笑,直接問道,“駙馬今日,應該不是單純為了喝酒來的吧?”
江亦寒沒有直接回答,他說,“你可知,這座酒樓在朝臣的眼裡,應該要被關停了的,可是皇上請溫首輔前來,皇上自己也叫了幾次酒樓裡的東西入宮,讓那些覬覦酒樓的人歇了心思。”
“但其實,還有一個更深的原因,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看重秦家主,以後,秦家主在朝臣的眼中,是不可怠慢,甚至還要捧著的人。”
“你可知,皇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秦玄心頭微動,他明白了,君弛在給他鋪路,讓朝臣與他交好,等日後他可以入宮。
他從未想過能像之前的攝政王一樣以君後的身份陪在帝王身邊,只想著兩人可以隨時隨地相見,想念了就在一起,卻無任何身份的束縛。
可現在江亦寒告訴他,君弛想過和他結契,承擔一切後果。
秦玄抿了抿唇,看著江亦寒問:“江駙馬是要阻攔嗎?”
“以父親和朝臣的身份,我是該阻攔。”
“可是看在情感本身的份上,我知道阻攔不了。”
“你們之間的壓力,比小闕的還要重,你們有勇氣承受嗎?”
秦玄沉默,他也不清楚之後會有些什麼壓力,但是他知道,只要君弛需要,只要君弛不放棄,他也一樣。
“別的我不能確定,但是我知道,任何事只有在兩人都承擔不起的時候,我才能退縮,我不能讓君弛一個人去承擔。”
那樣也太過分了。
江亦寒說:“看來你們已經商量好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他要是插手替兩人做選擇,也是不合適的。
越阻攔越讓兩人怨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江亦寒看著秦玄沒說話,提醒了一句:“想來小闕那裡也不會說什麼,秦家主與他關繫好,還是應該和他說一聲,或許,能為你們提供一些意見呢。”
秦玄捏著酒杯的指尖微動,點了點頭:“我會考慮江駙馬的話的。”
江亦寒看著他,面前的男子清貴雅緻,完全沒有商人的市儈,他幹幹淨淨的,也不奇怪君弛會喜歡他。
其他的話他也不必問了,秦玄應該清楚他與君弛之間的問題,他自會考慮清楚。
他看得出來,秦玄不是為了權勢地位才和君弛在一起的,他在乎君弛,只是為了感情。
那他更沒有幹涉的必要。
江亦寒笑了笑:“那就這樣,不說了,我們喝酒,我想看看,秦家主的酒量如何。”
走南闖北的秦家主,酒量應該不會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