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來叨擾首輔大人一二,你我只當閑聊,我不會說什麼。”
溫淵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直接問:“駙馬想問的,是皇上與秦家主之間的事吧。”
聽他這麼一說,江亦寒眼神微微一動。
所以,不是他的錯覺,弛兒確實與秦家主有些關系。
甚至,這關系還不淺。
他在宴會上就覺得給他送酒的男子很眼熟,特別是男子身上的香料味很是獨特,他曾經聞到過,回去只是仔細想了想,才想到是在哪裡聞到過。
就是進城那日在秦家主身上聞到的氣息。
他忽然想起來,那日秦玄看到他們似乎不太高興,想想也不是不高興,而是心虛吧。
江亦寒問:“他們怎麼會有牽絆的,多久了?是一時好奇的少年心性,還是已經離不開了?”
他問出這話,大概也能清楚答案,若是可以放棄,弛兒也不會讓秦家主特地在他面前轉一圈,他一點都不懷疑,江弛就是在試探他的意思。
或許就連他會找溫淵問話,也算到了呢。
他想要理清情況,瞭解前因後果,並不是想怪誰,只是弛兒當初願意接受君啟帝給予的重擔,如今這個重擔他已經挑起來了,就不能輕易放下。
代表著他不能如君啟帝一般放下帝位,遠離京城。
更不能隨意的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若是弛兒真的非秦家主不可,那他以後要應對的事情更多,壓力更大。
他還能承擔得住嗎?
溫淵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再說,現在的情況,就算皇上這裡有了解決辦法,秦家主那邊也不一定會和皇上繼續牽扯。”
江亦寒皺眉,是啊,秦家主是君啟帝的朋友,弛兒又被君啟帝帶了好幾年,記在對方名下,弛兒要是和秦家主在一起,該怎麼面對君啟帝?
而且,不是他看不起秦玄,而是這兩人之間,年紀差實在太大了,經歷的事情不同,秦玄的心思和弛兒的心思如何能親密無間?
一時的長輩關愛之情,當做愛情,哪裡會有結果?
激情褪去,或許會兩看相厭。
屆時雙方又如何自處?
這件事是兩個人的問題,江亦寒實在無法覥著臉直接質問秦玄為何要放任自己亂來,帶壞了君弛。
見從溫淵這裡得不到其他的答案,江亦寒起身離開了酒樓。
他想著,要不然看情況,給君啟帝寫封信,告訴他這件事。
多一個關心弛兒的人知道,就會有更多的辦法幫助弛兒。
但是覺得還是觀望一下再說,若是像首輔大人說的一樣,兩人沒有後續,也不必打擾君啟帝她們。
焱國,東宮。
太子卓琅鏡將自己關在寢宮裡,一臉恐慌:“父皇難道真的想讓本宮去那君氏王朝送死嗎?”
他不明白,為何好好的,君氏王朝會忽然讓焱國送太子去做質子,父皇還一點都不敢抗拒,就想將自己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