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皇上。”
離開皇宮的秦玄,臉上並沒有那麼生氣。
他並不是質疑君弛的人品,而是他覺得,安陽公主都回來了,他們應該不合適有更深的交集了。
是他退縮了,也是他害怕了。
他並不想讓安陽公主夫婦知道他與君弛的事。
只能出爾反爾了。
畢竟之前回宮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安陽公主回來得那麼快。
他們身為君弛的親生父母,為了讓君弛毫無後顧之憂的去做王朝的帝王,已經舍棄了身為父母的一些東西。
不僅將親生兒子記在君啟帝名下,也刻意疏遠兒子。
他又豈能自私的接近和帶壞君弛,那他該愧疚的,就不僅是好友和安陽公主夫婦了,還有王朝的萬千百姓。
秦玄輕輕嘆口氣,他好像完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移情別戀了。
現在君弛讓他走,他都不能果斷的離開。
抬眼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天邊,他是真的不理解自己喜歡君弛是因為什麼。
之前喜歡那人,是救命之恩帶來的熟悉以後的欽慕,在好友之前的自在舒適,那種相互理解相互支援的默契,逐漸成為喜歡。
看到對方就會欣喜,就會覺得滿足,想將好吃的好玩的通通獻到對方面前去,時時刻刻的惦念。
是習慣,也是執念。
這麼多年了,要是放下,也能理解。
問題是他放下了,現在被困在了君弛這裡。
還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的。
嘖,煩死了。
難道是他這二十八年來,第一次與人親密,是與君弛,所以才有些上心的?
或許是,這三年他幾次入宮,就對君弛有了更多的容忍,那日的順水推舟就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對君弛獨有的特殊。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那怎麼可能?
在他眼裡,君弛就是個孩子。
他得多喪心病狂,才會對一個孩子起心思?
他不過是習慣了將君弛當做孩子對待,不忍心苛責而已。
秦玄強迫自己這樣想,頂多一句色令智昏,反正不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
“秦公子?”
身後一句有些熟悉的女子的聲音,讓秦玄一愣,轉身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他忽的有些心虛。
畢竟他剛才一直在想他們的兒子。
他與君弛相差十一歲,與安陽公主相差才八歲,他和安陽公主年紀更相近,怎麼也不能和君弛有什麼關系。
心裡更煩了。
秦玄的面上未曾表露出來什麼,他客氣的打招呼:“公主,駙馬,好久不見。”
安陽公主溫和的笑了笑:“是好久不見,秦公子還沒離開京城呢?”
他與君啟帝關繫好,經常往北疆跑,留在京城的時間根本不長,安陽公主自然是知道的,估計也知道自己對君啟帝的心思,只是安陽公主修養好,沒有多說什麼。